江陌放下作業，抬眼看了一下他的水杯，猶豫了半秒鐘後，伸手拿起水杯：“祁老師，我幫您倒杯水。”
說完，拿著水杯往飲水機處走。
祁天抬眼看了一下他的背影。
江陌拿著水杯，彎腰接水，手上握著那隻透明盒子，藉著盛水的等待時間，單手開啟了透明盒子，把裡面的東西倒進了杯子裡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收起了透明盒子。
祁天的杯子是個茶杯，不透明，上面還有一個茶漏，不拿出茶漏，看不見裡面的液體。
江陌接完水，放回茶漏走了回來，把水杯放到了祁天的手邊：“祁老師喝水。”
“嗯，謝謝，放那吧。”祁天批改著作業，頭也沒抬地答。
“祁老師，您要多喝水，先喝兩口吧。”江陌勸道。
“一會喝。”祁天頭也沒抬地答。
“祁老師，趁熱喝，一會涼了。”江陌勸道。
祁天抬頭看了他一眼，江陌一臉的真誠。
他瞟了一眼水杯，拿起來喝了一口，抬頭以眼神示意：可以了嗎？
江陌點點頭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。
江陌的身影剛消失在門口，祁天偏頭把水吐到了垃圾桶裡，拿起水杯，拎出茶漏，往裡看了看。
好一隻菜青蟲！
還在裡面遊著泳呢！
祁天深吸了一口氣，放回茶漏，蓋上了蓋子，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。
我淹死你丫的。
五秒鐘後。
祁天拿起杯子，把水倒了，連著那隻菜青蟲一起倒進了，飲水機旁邊的茶水桶裡，重新倒了一杯水，拎著水杯，夾著課本來到了十七班。
“今天還有兩道題，我講一下。”祁天站在講臺上說。
“把課本翻到第81頁，課後習題第二題。”祁天一邊翻著課本，一邊漫不經心地拿起水杯擰開，喝了一口。
擰杯子和喝水的時候，眼睛都沒離開過課本，喝完後，又漫不經心地放到了一邊。
江陌在位置上，看得那叫一個舒心啊，喝吧，再喝點。
祁天講了兩道題，喝了八口水，講完後，仰頭一口氣喝完了杯子裡的水，蓋上蓋子，拎著水杯和課本，離開了教室。
祁天仰頭喝水時的角度，與江陌的心情成正比，仰得越高，江陌的心情就揚得越高。
下了自習課，特工組織的成員，火速地奔了過來。
“怎麼樣？狼吃外婆了嗎？”吳鈞興奮地問。
“嗯，吃得骨頭都不剩。”江陌心情愉悅地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