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彎少拐一點,還有這,落筆不暢,這筆沒力道....你怎麼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了?”老爸在旁邊指著祁天寫的字,指指點點。
“我緊張啊,他說要裱起來。”祁天笑著說完,重新鋪了一張紙。
“這個不行,這一筆不對。”老爸喝了一口茶水,搖了搖頭。
祁天往旁邊扔了這張紙,又鋪了一張紙。
“嘖,這一筆的力道呢?”老爸吐了口茶葉末,嘖了一聲。
祁天往旁邊扔了這張紙,又鋪了一張紙。
“不行,再寫。”老爸看著新寫的字,皺了皺眉。
祁天往旁邊扔了這張紙,又鋪了一張紙。
“這一筆落在這裡,重寫。”老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,嘆了口氣。
祁天往旁邊扔了這張紙,又鋪了一張紙。
......
“嗯,這張還可以。”老爸喝完茶杯裡最後一口茶水,潤了潤嗓子。
祁天放下筆,揉了揉痠疼的手腕和手指,看著這張‘祁天’,感嘆了一句,不容易啊!
這張‘祁天’紅底黑字,上下排列,從右到左的書寫順序,呈右上角與左下角的對稱主體結構。
祁天拿出印章在右下角蓋了一個章,又拿出老爸的印章在旁邊蓋了一個章。
老爸笑了笑,端著空杯子去倒水了。
祁天收拾完廢棄的紙張,拎著這張‘祁天’走進了臥室。
“哇——,厲害了,天哥。”並不懂這字含金量的書法門外漢江陌,看著這張紙驚嘆道。
那堆被祁天處理了的廢棄紙張,如果被江陌看到了,可能會被全部裱起來,因為他會覺得每張都寫得好,每張都是‘祁天’,家裡的牆掛不下的話,那就再買一套房掛,買一套不夠,那就買兩套。
祁天忽然覺得手腕不酸了,勾了勾嘴角:“小意思。”
“為什麼兩個章?”江陌看著右下角的兩個章問。
“......蓋錯了。”祁天心虛地答。
我爸沒有指點我,我自己寫的,是我自己厲害。
晚上的年夜飯很豐盛,老爸舉起酒杯:“過年好,辛苦了一年也收獲了一年,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裡身體健康,事事順心。”
“過年好。”祁天端起了酒杯,江陌和老媽端起了飲料,跟老爸一起碰杯。
江陌這頓飯吃得很香,多吃了一碗飯。
吃完飯,老爸老媽在客廳看春晚,祁天帶江陌下樓消食。
“冷不冷?”祁天轉頭看著他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