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陌扭頭看向他，張了張嘴，遲疑地說：“你......”
許小易吸了一口氣：“嗯。”
江陌看著他沒說話。
許小易歉疚地說：“對不起，我知道你之前恐同，我還繼續跟你做朋友，但是我喜歡男生，我沒有傷害誰，我也沒有傷害你。”
許小易停頓了一下：“不，我騙了你，還是有傷害到你，對不起。”
江陌收回視線，恐同？他自己現在都是了，他還有什麼資格恐同？
江陌啞聲開口：“那你有喜歡的人嗎？你是怎麼知道自己是的？”
許小易輕呼一口氣：“我之前也喜歡祁老師。”
江陌又扭頭看向他。
許小易在江陌的視線中，笑了笑：“不過現在不喜歡了。”
江陌坐直了身子：“還可以不喜歡了嗎？你怎麼做到的？”
許小易笑了一下：“你做不到。”
江陌不服氣：“我為什麼做不到？”
許小易笑著說：“喜歡上另一個人就可以不喜歡祁老師了，你做得到嗎？”
江陌：“另一個人是男生還是女生？”
許小易：“男生。”
那還是喜歡男生啊，江陌又靠回了椅子上。
江陌：“你現在喜歡誰？”
許小易笑著說：“你猜。”
江陌翻了個白眼，我自己喜歡誰都是你告訴我的，你讓我猜你喜歡誰？
許小易收了笑，嘆了口氣：“何遠鑫。”
江陌驚訝地問：“何遠鑫也是？”
許小易搖搖頭，惆悵地答：“不是，他喜歡女生。”
江陌：“哦，那你怎麼辦？”
許小易往後靠著椅子，是啊，怎麼辦？怎麼就從一個泥塘裡爬出來，又掉進另一個泥塘裡了呢？
許小易：“喜歡一個人就放在心裡，不打擾，朋友才是一輩子的。”
江陌若有所思地想著許小易的話，許小易也陷入了自己的糾結中，兩人沉默了好一會，直到何遠鑫來敲門。
許小易起身，低聲快速地說：“陌哥，你要是不想讓祁老師知道，好好調整一下你的狀態。”說完，快步走過去開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