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遠鑫站在原地發蒙。
許小易把吉他反手放在身後的桌子上,站直身子笑著說:“你不會,我教你。”說完他傾身過去,輕吻在何遠鑫的唇上。
當許小易柔軟的唇覆上來的時候,何遠鑫一陣暈眩感覺在做夢,當許小易唇瓣微張,舌尖探入何遠鑫的唇縫時,何遠鑫伸手扣住了許小易的後腦勺,攬住許小易的腰,反客為主。
不用教,一切都是本能驅使。
鼻間呼吸粗重,氧氣稀薄,許小易暈眩地勾著何遠鑫的脖子,腳下一軟地撞在了身後的桌子上。
因重心不穩,許小易反手往後尋找支撐,撐在了桌子上的吉他上,發出重響的吉他音,驚醒了兩人。
何遠鑫連忙一手按住吉他弦,止住了琴箱的共振。
許小易站直了身子,看著何遠鑫一臉緊張的樣子,低聲笑了起來:“呵呵呵——”
耳邊的低笑撩撥著何遠鑫的心絃,他收回手問:“還有呢?繼續教。”
許小易推開他笑著說:“沒了,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,困了,睡了。”說完走到地鋪躺下,準備睡覺。
何遠鑫嘆了口氣,關了燈走到地鋪躺下,從被子裡伸出手,鑽進許小易的被子握住了許小易的手。
許小易在黑暗中嘴角勾著笑,指尖探入何遠鑫的指間與他十指相扣,何遠鑫收緊了手指。
在孫大胖的鼾聲中,在猴子的耳機音樂聲中,在耗子睡夢中對孫大胖的咒罵聲中,在江陌睡夢中的夢囈中,在祁天的額頭吻中,一朵純潔的友誼花吸入了愛情的染料,變成了一朵嬌豔欲滴的紅玫瑰,綻放在午夜的音樂室裡,誘人又妖嬈。
翌日早上,許小易在手指的痠麻中醒來,剛動了動手指,何遠鑫也醒了過來,松開了同樣痠麻的手。
何遠鑫睡眼惺忪地拽著許小易的手搓了搓:“很痛嗎?”
許小易抽出手:“你問你自己痛不痛?”
“呵呵呵——”何遠鑫笑了起來,趴過來湊近許小易。
許小易看著眼前放大的臉說:“你幹嘛?”
“溫習功課。”說完何遠鑫吻了下去。
正吻得動情時,音樂室的門被砸得砰砰響,兩人驚慌失措地分開看向門口。
緊閉的房門並沒有被開啟,只傳來江陌的聲音:“起床!”
“昂,起了,起了。”許小易捂著一顆怦怦跳的心,抬起頭大聲地回應。
也不知道外面聽不聽得見,畢竟音樂室裡隔音效果好。
門外沒有聲音再響起,許小易虛脫地倒回枕頭上,平複驚慌的心情,旁邊支著胳膊肘的何遠鑫,也是一臉地驚魂未定。
“溫什麼功課!”許小易抱怨道,推開何遠鑫的腦袋瓜坐起來,“趕緊起來。”
許小易和何遠鑫收拾完心情,開啟音樂室的門走出來的時候,三隻老猹打著哈欠各自揉著被踹的部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