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後的宋燁爍跟著進門，被煙味嗆得咳了起來：“咳——咳——”
江陌看了一眼剛剛抽了煙的賀斌生：“已經跑了。”
祁天看了一眼江陌：“都有誰，回頭你們匿名告訴我，不然在座的每一位1000字檢討。”
屋子裡的八個人猶如當頭棒喝。
哐當——
浴室裡傳來一個啤酒空罐落地的聲音，站在浴室門口不遠處的祁天後退兩步，往裡瞅了一眼：“還有喝酒的？”
祁天環視一圈屋裡的人：“不給我說明白抽煙、喝酒都有誰的，在座的各位2000字檢討。”
“祁老師，不是我們喝的也不是我們抽的。”胡一銘辯解道。
祁天看著他：“那你告訴我是誰，我找他去寫。”
沒有抽煙也沒有喝酒的胡一銘，抿了抿唇沒說話。
祁天掃視了一圈六人組：“身為同學不監督不勸解，一樣有錯，寫檢討不虧你們。”
沒有抽煙也沒有喝酒的六人組，無力辯解沒有吭聲。
原本來拿房卡的祁天又帶著宋燁爍挨個房間去突襲，不知道是不是通風報信了，還是其他同學都很乖，沒有再抓出煙霧繚繞的房間。
但喝了酒的沒地逃，一臉潮紅和一身酒氣不用審不用問，直接掛著‘我喝酒了’的牌在身上，抽煙的就難抓一點，漏網之魚們暗自慶幸。
祁天的手機收到了六份一樣的名單，名單上的同學紛紛落網，各自認領了一份2000字的檢討。
祁天跟宋燁爍忙活完，回到房間時已經半夜了，玩牌的都已經回到了房間，江陌躺在床上跟耗子兩人在打遊戲。
祁天洗完澡帶著一身疲憊躺到了床上，江陌收了手機關了夜燈。
窗外夜空靜謐，沒人想著拉窗簾，此時，月光如絲綢般透進來，屋內的景象被月光照得清晰可見。
江陌在月光如晝中失眠，輾轉反側難有睡意，睡不著就開始神遊，想祁天，想祁天，還是想祁天，滿腦子裡都是祁天，想最近的祁天，想之前的祁天，越想越睡不著。
想的最多的還是最近黏著他的祁天，祁天以前不會在什麼事也沒有的情況下，在週一到週五的日子裡跟他回家留宿。
但最近這一週......祁天在學校還有工作的情況下，早上還來接他？
當江陌第十三次翻身時，面朝祁天，看見祁天平躺著身子，頭偏向他這邊，閉著眼睛看起來好像是睡著了。
祁天的臉在月光和窗框的陰影中朦朧又清晰，他記得祁天的臉，他可以把朦朧的地方一一在眼裡補齊。
身後宋燁爍和耗子的酣睡聲，跟拉鋸似的此起彼伏，在寂靜的夜裡響起的不止這些，還有江陌越來越快的心跳聲。
江陌的腦子裡在想祁天，江陌的眼睛在看祁天，他在祁天的臉上看了很久，每一處線條都被勾勒得越來越清晰。
祁天的臉在清晰中被越放越大，江陌耳邊的心跳聲也越來越響，當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時，江陌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在幹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