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——
江陌合上電腦，對面傳來兩聲銀行進賬，簡訊提醒的聲音。
陳非羽看著這輕輕鬆鬆到手的二千五百萬，心裡五味雜陳。
他收起手機，看著江陌問：“你這麼喜歡他？”
江陌抬眼看著他答：“我花這些錢，是因為他是一個好老師。”
陳非羽聞言，內心一股羞愧，從腳底心一路竄到了腦門頂，他捏緊兜裡的手機，起身走出了餐廳。
肖瓅數完0收起手機，吹了聲口哨，起身心情愉悅地跟了出去。
江陌拿起手機，關掉錄音，開啟了自己的電腦，餐廳裡的那臺監控電腦，又無人自動起來，一段監控又被江陌複製走了。
吃完飯，江陌帶著三個電腦回到了家裡。
下了晚自習，祁天遠遠地跟著江陌回家，江陌走得很慢，祁天也走得很慢。
祁天止步在樓下，抬頭看著樓上的燈光亮起，江陌這些天都睡得很早，回到家半個小時左右，就熄燈睡覺了。
他現在沒有心情看書了嗎？
自扭傷腳後，這些天不用翻牆就可以回學校的祁天，看著樓上的燈光思緒飛轉。
旁邊的腳步聲響起，祁天收回視線看向來人，剛剛上樓的人又下來了，穿過路燈，走進陰影裡，來到了他面前。
祁天看著江陌，喉嚨一哽，沒有說話，江陌這個月對他的態度都很淡，很淡，非常得疏離，現在的江陌，一開口可能會是一句‘別再來了’，他想。
“今天的千紙鶴，我還沒有給你。”江陌伸手攤開掌心，一隻千紙鶴躺在他的手心裡。
祁天看著江陌手心裡的千紙鶴，滑動了一下喉結，接了過來。
江陌垂下手，沒再說話。
祁天想說點什麼，哽住的喉嚨發不出聲音。
兩人沉默良久，江陌開口了：“祁老師，我有幾道題不會做。”
祁天破開哽住的喉嚨，嘶啞著答：“嗯，我看看。”
江陌上前扶住了祁天的胳膊，垂眸看著祁天的腳問：“腳好了嗎？”
“好了。”祁天在江陌的攙扶下，往電梯走去。
回到家裡，祁天坐在書桌前，給江陌講他說不會的那幾道題，題目難度五顆星以上，但祁天知道他會。
講完題，江陌看著題問：“還回學校嗎？”
祁天看著題答：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