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麼?”江陌笑著問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祁天的笑聲更大了,“為了一包辣條。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江陌的笑聲透過手機,穿透著祁天的耳膜,“什麼時候?”
“9歲的時候,他6歲,那年暑假,他跟著我去了我外婆家,我倆在河邊,因為搶一包辣條,我把他扔旁邊的河裡了,我爸在旁邊把他撈起來了,揍了我一頓,那年暑假,他學會了游泳,第二年暑假,他把我推河裡了,第二年暑假,我學會了游泳。”祁天笑著答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江陌在電話那邊,笑了好久。
掛了電話後還在笑,他笑著把千紙鶴問題做完,折成千紙鶴放到一邊,門被敲響了。
叩叩——
許小易:“吃飯了,陌哥。”
“嗯。”江陌回頭答,臉上還掛著笑。
“你笑什麼呢?”許小易笑著問。
“呵呵呵——”江陌的笑意,因為許小易的詢問更大了,“沒,沒笑什麼。”
他們的班主任,小時候因為一包辣條,把弟弟扔河裡了,這事要是讓班上其他同學知道了,祁天作為老師的威嚴,可就得被摁在地上,摩擦,摩擦,再摩擦了。
江陌起身,跟著許小易來到餐桌邊,晚餐是耗子點的烤魚外賣,兩個小酒精燈,呲呲呲地把湯汁燒得,突突突地沸騰。
孫大胖不知道是不是,因為有四分之一的東北人的基因,對喝酒有著格外得熱衷,此時,正在一罐一罐地給大家開酒。
“咳咳——,2000字檢討忘了?”江陌坐下說。
孫大胖不以為然:“祁老師又不會來。”
江陌撿起筷子:“萬一呢?”
“現在放假了,跟那次不一樣。”孫大胖死豬不怕開水燙地喝了一口酒。
確實不一樣,那次秋遊,祁天是以老師的身份,在工作的狀態中,以前跟他們喝酒是以朋友的身份,並且都是讓他們小酌。
覺得孫大胖說得有道理,也覺得祁天不會來的江陌,拿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,反正他喝酒後,也不會唱歌。
“這次的期末考試又是聯考,難度還不小,我感覺我都沒什麼把握。”猴子惆悵地放下酒罐。
說起聯考,心裡就不太舒服的江陌,抬手又喝了一口酒,有種被逼著給別人打工的錯覺。
“都一樣,你覺得難,別人也覺得難,那幾個學校的人,難道就比我們強了?”何遠鑫放下酒罐,夾了一塊魚。
“咱們是第一重點,對自己自信一點。”許小易笑著說。
“擱以前,我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一中的,哈哈哈——”耗子靠著椅背,笑得一抖一抖的。
“感謝我家的學區房,哈哈哈——”孫大胖捏著酒罐,笑著說。
“要是沒有祁老師,你們幾個現在會是什麼樣子?”何遠鑫吃了一口飯,打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