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陌走進音樂室,掃視一圈:“祁老師呢?”
“去開會了。”猴子答完,又拿起了課本。
江陌往架子鼓走:“什麼時候走的?”
何遠鑫在早讀中,抽空答:“不知道。”
耗子在早讀中,抽空答:“我第一個醒的就沒看見他了。”
許小易在早讀中,抽空答:“祁老師給我們做了早飯,留了紙條。”
孫大胖在早讀中,抽空答:“陌哥怎麼起這麼晚?我們都吃完早飯了,你的早飯在微波爐裡,熱一下就行。”
吃早飯?我還有什麼心情吃早飯?跑得比兔子還快,一大早就跑了?
江陌撿起鼓槌,鬱悶地敲打架子鼓。
震耳欲聾的敲擊樂,震得五隻猹早讀不下去了,紛紛拎著課本,去了拳擊室。
江陌打了一上午架子鼓,越打越氣,答案沒找著,反而更糾結了,生氣的點,全在祁天的那句‘不可以’上。
下午,打架子鼓不解氣的他,又去了拳擊室打拳。
祁天心神不寧地坐在第五教學樓一樓的大會堂裡,參加期末總結大會,臺上校領導們的講話,他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,旁邊廖誠和周瑤的拌嘴,在他的餘光裡,也是場無聲的默劇。
祁天在天還沒亮就起來了,早晨的冷空氣,吹醒了他的神志,重新縫上了那根名為‘理智’的弦,而且繃得更緊了。
他懊惱於昨晚自己的失控,既然江陌第二天不會記得,那就算再推開他一次,又怎麼樣呢?
就算誰也不知道,可自己知道啊,怎麼就沒控制住自己?怎麼就沒有想清楚呢?
祁天陷入了自己的內耗中。
自責完,收拾心情來到江陌家時,已經是晚上了,五隻猹都各回各家了,江陌坐在書桌前看書,嗯......看起來是在看書。
祁天神色如常地走過去,看見江陌盯著課本上的千紙鶴紙條,在發呆。
“吃飯了嗎?”祁天坐下問。
“吃了。”江陌答。
祁天放下手裡的資料:“收拾東西,明天跟我回家。”
回家?昨晚不是說了不回了嗎?你選擇性失憶?把昨晚包括前面的對話,一起全部選擇忘記?
也對,畢竟說完,我就親你了,要忘記,肯定得一起忘記。
不知道自己之前喝酒斷片的江陌,想得有理有據。
“我不回了。”江陌答。
祁天轉頭看著他:“江陌,我不是在跟你商量,我是在通知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