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時候?”江陌問。
“11歲的時候。”祁天答。
“他喝了嗎?”江陌問。
“喝了,被奶奶灌進去的,嚎得嗓子都啞了。”祁天答。
“軍哥這麼慘嗎?你會給我灌黃連嗎?”江陌問。
電話那邊停頓了一瞬,又傳來祁天的聲音:“會。”
“如果我不想喝呢?嚎得嗓子都啞了呢?”江陌問。
“如果爺爺給你開的中藥裡有黃連,你不喝,我也會給你灌進去。”祁天答。
“哦。”江陌的腦子裡,開始想象被祁天灌黃連的樣子,4歲的自己,嚎得地動山搖,這個慘樣,自己都於心不忍。
“你11歲的時候,我才4歲多,你給我灌黃連?”江陌指責道。
祁天輕笑了一聲:“良藥苦口,就算是爺爺把黃連、苦參、穿心蓮、木通、龍膽草一起開給你,不管你多少歲,我都會給你灌下去。”
江陌聞言,整個嘴裡都漫上了一陣苦味,小臉皺在了一起:“知道了,下一個。”
這個跟祁軍同等的待遇,他並不想要。
電話間,零點已過,江陌掛了這個電話,又撥打了下一個電話。
“天哥,你有沒有把軒哥踹到床下過?”江陌問。
“有。”祁天答。
“什麼時候?”江陌問。
“6歲的時候。”祁天答。
“他才1歲!”江陌不可思議地大聲喊。
“嗯。”祁天說。
不是,你家的弟弟,個個都這麼慘的嗎?我都沒把滿臉口水的陳源中踹到床下過,江陌無語地想。
“為什麼?”江陌無語地問。
“他太吵了,一直哭。”祁天答。
“他摔死了嗎?”江陌問。
“呵呵呵——”祁天笑了起來。
與此同時,打寒假工剛下夜班的張誠軒,如幽靈一般,飄在寂靜的冬夜大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