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陌看著旁邊的灌木,沒有說話。
祁天:“走吧,要上課了。”
江陌:“嗯。”
江陌跟著祁天來到學校,受到了一眾問候,其中還有茍主任的。
升旗儀式結束後,孫大胖和猴子火速溜達到十七班的隊伍後面,聽到胡一銘問:“陌哥,你是不是打群架了?警察都驚動了。”
賀斌生上下打量著完好無損的江陌:“打群架,然後在醫院裡躺了一週?”
孫大胖反駁:“誰打群架?陌哥打群架會不叫我們嗎?”
猴子附和:“就是,陌哥只是幾天不來學校,學校裡的傳言都被你們傳了好幾個版本了,娛樂圈都沒你們這麼會傳。”
耗子立馬彙報情報,但這情報太不可思議了,說話的聲音不由地大了些:“陌哥,現在學校裡都傳遍了,說你在江邊,為情所傷要跳河。”
周邊的學生們紛紛看了過來,江陌額頭上的青筋抽了抽。
為情所傷是真的,跳河是假的。
許小易想起了另一個傳言,跟著彙報:“還有的說,陌哥跳河不成,在家割腕被送去了醫院,有個同學感冒在醫院看見你了。”說完,瞟了一眼江陌戴著腕錶的左手。
宋燁爍盯著江陌被腕錶遮擋的左手手腕,擔憂地問:“陌哥真想輕生啊?”
周圍的學生們聞言,腳步都停下了,紛紛看著江陌豎起了耳朵。
江陌掃了他們一眼,火氣直竄腦門頂,沖他們大吼一聲:“輕你媽!跳你媽的河!割你媽的腕!”
周圍的學生們紛紛收回視線,噤若寒蟬地加快了回教室的腳步。
何遠鑫拍了拍宋燁爍的肩:“不是跟你說過了,陌哥只是感冒,感冒嗎!”
江陌走出操場,剛進教學樓,茍主任迎面走過來,親切地問:“江陌,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?”
不是。
江陌腳步未停,低頭繼續往前走。
教務處的王老師,親切地問:“江陌,是不是祁老師逼你考高考了?”
沒有。
江陌腳步未停,低頭抬腳上樓。
教務處的任老師,親切地問:“江陌,是不是祁老師對你體罰了?”
是心虐。
江陌腳步未停,低頭繼續往上走。
廖誠誠心地發出邀請:“江陌,祁天對你做什麼了?你要不要來我班上?”
他沒對我做什麼,是我對他做了什麼,不要。
江陌腳步未停,低頭繼續往上走。
周瑤揚起燦爛的笑:“江陌,來我班上,我一定對你非常溫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