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生的臉龐捱了林日一拳,頓時惱羞成怒,“我說錯了嗎?你,你們兩個,脫光了衣服在宿舍裡鬼混,以為我看不到嗎!!”
林日因那個藏於黑暗中的密秘,在此刻被情地拉了出來,暴露於陽光之下,臉色十分陰沉。
要不是蘇南星拼命拉著,估計那男生已經進醫院了。
本來好好的一場成人禮,就這樣蒼促終止。
所有客人都走了,連蘇南星也被打發走了。
林父坐在沙發上,臉色非常差,他覺得自己這張老臉都丟盡了。
林母和林月站兩旁,一言不發,臉色,比林父也好不到哪去。
最終還是林日打破了沉默,他疲倦喊了聲,“爸……”
“啪!”的一聲,林父的手掌拍在了茶幾上落地杯碎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林家。
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林父強忍著怒火說道,既便如此,林日依舊表現得很冷漠,“半年前。”
“半年前?所以你跟那個男的鬼混了整整半年,而我什麼都不知道!你眼裡還有沒有沒我這個爸!”
林父吼完後,猛地咳了幾聲,身體也些站不穩,好在有林母和林月在左右扶著。
林父平複了一下心情,轉頭看向林月,“弟弟的事,你知不知道。”
“知道。”林月答道。
林父再次猛咳幾聲,“你知道,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,為什麼不勸你弟,啊!?”
林月搖搖頭,“爸,戀愛是兩個人的事,我們身為感情的外人,理應是無權幹涉的。”
“無權幹涉?感情的外人?我身為父親,對子女的事不聞不問,就是尊重?就是負責?”
林月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弟弟,搖了搖頭,她知道有些事不是她想幹涉就能幹涉的。
林父說完,一下子坐到了沙發上,低著頭沉默了很久,最後用他那嘶啞的聲音說出了一句:“總之,不管怎麼,從今往後你都不要再跟那小子有來往。”
說完,林父慢慢地走回了房間。
林日望著父親的背影,他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,只是比他預想得早了太多,他努力持的平衡,還是在別各因素的交織下,被提前打破了。
三天後,蘇南裡坐上了飛往美國,林日能趕這最後一面。
在盛夏相遇,最終又在盛夏分離。
那是林日大二時12月的某一天,林日被他那幾個中二病晚期的舍友,給架去了場極其無聊的中外學術交流會。
林日是真的想不出自己一個師範院物理系的學生,有什麼東西能跟那些個外國佬交流的,難道一起交流如何教學生製作永動機?
而他的三個舍友,一個音樂系,一個美術系,一個體育系,如果是林日那還能跟那些外國佬聊上兩句,另外三個去那裡,那是要多奇葩有多奇葩。
但按他們三個的說法就是,“那可是免費的自助餐,不去白不去。”
到了那裡林日才知道,這哪裡是學術交流會,簡直就是吃喝派對。
林日挑了一塊蛋糕,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。
說實話這蛋糕並不好吃,太甜了,吃一口就讓人膩到發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