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演下位的演員,整個人都陷入軟床之中,他的手腕上有兩道十分刺目的紅痕,那是亦上位者對下位者的不乖的“懲罰”,也是獵手對獵物的“愛護”。
現在可能連白星宇他自己都沒想到,日後他會讓類似的痕跡,經常出現在江辰的身上。
白星宇摸著他的手腕道:“疼嗎?”
江辰聳了聳肩,“也就剛扣的時候有點疼。後來我爸差點動手揍我時,我藉著這兩道紅痕賣了波慘,我爸心裡一愧疚,放了我一馬。”
江辰繼續道:“雖然我剛出櫃時,我爸還挺震驚的,不過他去陽臺抽了兩根煙,就接受了我們兩個在一起的事實。”
白星宇:“這就完了?”
江辰:“嗯,這就完了。”
白星宇:“……”行吧,是我思想封建了。
江辰問白星宇,“你不是還有事要跟我說嗎?”
因為江辰出櫃成功,白星宇也跟著鬆了一口氣,“我也出櫃了,就今天早上。”
江辰:“……”
小情侶雙雙出櫃,還在同一天,今天是什麼黃道吉日嗎?
“結果怎麼樣?”江辰有些緊張地問道。
白星宇莞爾道:“我媽很支援我們。”
還沒等江辰歡呼雀躍起來,白星宇便又澆了一盆冷水,“這事我還沒來得及跟我爸說,他的態度我還不確定。”
江辰的情緒肉眼可見地有些失落,白星宇見狀笑著將人攬到懷裡,“放心吧,這事我一定會處理好的,而且我也相信我爸會支援我們的。”
江辰很信認白星宇,“嗯,我相信你。”
將一些不確定的事的解決後,他們二人都覺得一身輕松,走起路來跟腳下生風似的,又快又輕盈。
兩人在路過人民廣場時,發現那裡聚了不少人,走近些才知道,原來是一支小樂隊在進行新年演唱會,不少人都來湊一份熱鬧。
這支小樂隊一共有六個人,一個架子鼓手,兩個電吉他手,一個薩克斯手,以及兩位主唱。
他們每個人都染了頭發,還都戴了耳釘,一身黑色搖滾服裝,以及全場炸裂的曲風,無不張顯著他們樂隊的風格。
一曲唱罷,所有人都喊著,“再來一首!”
主唱之一的是一個把頭發染成白色、戴著黑色耳釘、模樣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的男生。
那男生的五官生得十分標誌,是那種隨丟到人群也能一眼認出來的,他一勾起嘴角就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,張揚的少年感一下子便撲面而來。
“我和我的搭檔今晚已經連唱了十幾首歌,現在我們的嗓子有點啞,所以我們想挑兩位朋友上來幫我們分擔一下,有哪位朋友自願的嗎?”
話音剛落,許多人紛紛舉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