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灑不停噴著水,加上大腦有點缺氧,江辰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,可他對周圍事物的敏感度卻在不斷攀升,比如某人那隻異常不聽話的手正在對他進行測量。
在白星宇的上下其手的努力下,江辰忍不住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嗚咽,眼睛也紅了一圈,加上水珠的襯託更顯得楚楚可憐,然而這不僅沒有喚起人性的良知,反倒是激發了野獸的慾望。
江辰感受到鎖骨處傳來的刺痛,那是野獸的撕咬,他忍不住開始喘氣抽泣。
白星宇雙手托住江辰的腦袋,對方的鎖骨處是他剛剛留下的一個淺淺的牙印,他也知道有些許失控。
他明知對方還有三個月就成年了,可看到那秀色可餐的美少年就在眼前,就恨不得立刻馬上將對方拆吃入腹,連骨頭渣子都不剩的那種。
住在隔壁過來想問一下有沒有帶酒精的黎曉星,聽著裡頭浴室傳出來的聲音,他的眉頭皺得有些緊巴,內心也有些複雜。
他有時候真的想請個風水師來瞧瞧,看看是不是這宿舍的風水克他,要不然他每次過來都能看到或聽到些付費內容。
現在他們只是回來洗個澡都能被他撞上,鐵定是風水問題沒跑了。
雖說他並不反感同性戀,而且他也不瞎,他倆之間那點事只要不近視就都能看得出來,所以黎曉星特別想沖浴室裡頭的兩個說一句:“這宿舍隔音並不好。”
水聲、抽泣聲不斷,玻璃門上形影絀絀,這光天化日之下,竟做出這種不良之事,當真是世風日下、世態炎涼、人心不古、傷風敗俗……
能用來形容此情此景的成語都被黎曉星在內心腹誹了一遍。
他剛要抬腳離開,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,江辰好像還沒有成年……
根據我我國刑法,□□未成年是要判重刑的……
有那麼一瞬間,黎曉星很想報警。
可他還沒來得及實踐,浴室的門就開了,白星宇和江辰都只穿了一條內褲就從裡頭走了出來,二人對上了黎曉星的目光。
黎曉星:“……”
白星宇:“……”
江辰:“……”
在場的三張嘴愣是一分鐘也沒憋出一句話。
江辰迅速躲到白星宇的身後,畢竟他的脖子上還出一排沒有消退的牙印,要是讓外人看到,估計他能羞恥到當場這裡跳下去。
這一番始料未及的場景,讓黎曉星臉上那面無表情的面具隱隱有破碎之意,他有些艱難開口道:“有酒精嗎?剛才手臂擦傷了。”
白星宇指著床上的書包面無表情地開口道:“書包裡,自己找。”
雖然黎曉星聽出其中“找到了趕緊滾”的潛臺詞,但還是很誠懇地道了句謝謝,離開時還很貼心地幫他倆拉了一下宿舍的門。
江辰膜著自己的脖子有些忐忑道:“他不會說出去吧?”
白星宇緊繃的表情在黎曉星走後立刻放鬆了下來,他撫摸著江辰的後背柔聲道:“放心吧,黎曉星到底是怎樣的人,你也應該清楚,他不會說出去的。”
江辰聞言點點頭,他也相信黎曉星不會把他倆的事給捅出去。
黎曉星用浸透酒精的棉鑒擦拭著手臂上的傷口,這時放在一旁的手機亮了,上兩面顯示有兩條未讀的微信。
程玉:好。
程玉:到時候我一定到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