璇璣宮主:“魔帝初登帝位,政權未穩是事實。
可老臣也聽聞,此次魔帝一統魔界可謂是兵不血刃,多位魔尊和魔君的確是因為魔帝過於強大,身受重傷而歸屬其下,可魔尊玹明並未受傷,他不戰而降於魔帝,不僅儲存了自身實力,並且他所統禦之下一方魔域更是未發生半點流血事件。
而且魔帝在一統魔界的過程中,並沒有大開殺戒,也就說,魔界的精兵悍將並未損失。
綜上而言,魔界的整體實力並未得到削弱,所以此刻出兵,絕非上策!”
青玄世帝立即反駁道:“方才璇璣大人也說了,魔界多位魔尊與魔君身受重傷,正是魔界實力下滑之際。
再言,雖說魔界的精兵悍將並未有所損失,但兵將只認其主,而不受他帥調遣,這是自古的道理。
難道這位橫空出世的魔帝,能在短時間將這些不同麾下的魔兵魔將整合到一起去麼?這顯然是不可能的,所以此刻正是發兵的最佳時機。”
璇璣宮主搖了搖頭,“誠如殿下所言,哪怕如今天界發兵魔界,魔帝無力合兵抵禦,但難道魔帝沒有以一敵萬的能力嗎?
各位且想想當年死於魔尊玹明手底下的三十萬天兵天將。”
此話一出,整個大殿內的眾天神都沉默了,好似三十年前那血淋淋的事實猶在眼前。
天界痛失兩位皇子,三十萬天兵天將馬革裹屍,這對於天界來說是一次沉重的打擊。
璇璣宮主見勢繼續道:“魔帝的真正實力,我們尚未了解,若是此刻留然出兵,只怕是會重蹈當年的覆轍。
還望,陛下三思。”
“正是因如此,天界才更應該發兵。”
青玄世帝再次開口道:“若是因為未知而退縮,那我們更加失去了瞭解魔帝真正實力的機會,萬一他如今受了重傷,而我們卻只是幹看著,等到他真正恢複過來的時候,那我們豈不是很被動?
依對臣之見,魔帝的冊封大典,不過是對外界的緩兵之策,為的就是掩蓋他此時外強中幹的事實。”
面對青玄世帝的猜想,璇璣宮主不可置否,“這不過是殿下的猜想罷了,假使殿下的猜想是正確的,但老臣依舊有一個疑問。
自古都說師出有名,那麼敢問世帝殿下這名從何來?”
青玄世帝看著坐在高堂上的天帝,瞥了璇璣宮主一眼道:“自然是為了替太子殿下報仇,為天界雪恥!”
此言一出,大殿內的氣氛瞬間便降至冰點,天帝的臉色更是陰沉得不行,畢竟全天界都知道天帝痛失二子,心情十分煩悶,哪怕過去了這麼多年,依舊人人避諱,但偏偏卻有一人,好似不知疲倦般,整日整日地念叨,讓人聽了心煩不已。
“為了替太子殿下報仇?”
一直沉默不言的北辰星君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,他望著青玄世帝一字一句道:“世帝殿下成日在嘴上掛著要為太子殿下報仇,可這都過去三十年了,本君卻從未見殿下有任何的行動,除了以此為藉口要求陛下發兵之外。”
北辰星君的性格是冷淡加直接,只要是他想要辯駁的,絕對毫不留情直指其中的利害,就比如現在當眾撕破青玄世帝的虛偽面具。
“當年殿下便竭力請求太子殿下掛帥征伐魔界,最後卻只能是身歸故土,而魂飛魄散。
二皇子與太子殿下同為天後所生,又自幼關系深厚,其手足之情無須質疑,所以看到兄長身首異處,二皇子難免失了理智。
但殿下與二皇子也同為手足,卻不僅不加以勸阻,反而攛掇二皇子再次劍指魔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