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昭眼看著仇冥鳥要載著他去到魔界的南邊境,然後回到天界。
景昭:“……”咋滴,魔界一日遊是吧。
就在景昭以為仇冥鳥要將他丟迴天界的時候,它卻飛向了與南邊界十分靠近的一座大山。
到了山頂,仇冥鳥終於是落了地,正愣神的景昭,直接被仇冥鳥給甩到了地上。
從地上爬起來的景昭瞪了仇冥鳥一眼,“下次再有動作時候,能不能提前告知一聲?”
仇冥鳥並未理會他,而是示意他看前面。
景昭看向仇冥鳥所示意的方向,只見一個木頭搭起來的院門,院門的兩邊貼著一對對聯。
上聯寫道:山之顛狡狐野犬伴吾身。
下聯寫道:南之冠羽語風言入吾耳。
橫批:南山冠。
雖說這用純木頭搭起的院門和柵欄,看起來十分的簡陋,但配合上這一副對聯,景昭居然生出一種到了某位世外高人的隱居之所的感覺,感到一股清新文雅的氣息。
仇冥鳥用腦袋頂了頂景昭的後背,示意他趕緊去開門。
雖說景昭身為族長之子,在族內也基本沒有什麼架子,但好歹在族內凡是見到他的,都會稱他一句“少族長”,更是沒什麼人敢使喚他,結果眼前的這只仇冥鳥不僅戲弄他,還敢催促他,真是一點兒面子也不給。
景昭明白,現在他能夠行動自如,多虧了仇冥鳥灌輸靈力為他療傷,“拿人手短,吃人嘴軟”的道理景昭還是明白的。
況且就這只仇冥鳥在短時間內就能給別人灌輸這麼多靈力,還飛行萬裡不用歇息,足矣看出其中的強大,若是現在真動起手來,恐怕他也佔不到任何的上風。
景昭老實地去推開了院門,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不大且一眼能望到頭的院子。
院子裡的那座簡陋的小木屋,應該便是屋主人的住所了。
院子的中央,一條青石子路從院門鋪至屋門,小木屋的門口左側放置著一口水缸,裡頭裝滿了清水,想必是屋主人用於煮食的。
院子的角落裡竟種種著一棵高大的菩提樹,難不成這屋主人乃是一位隱世高僧,或者是來自佛界的活佛?
畢竟景昭從未見過有哪一位天神或冥神是信佛的,魔族便更是沒見過了。
院子中還有一個石桌和兩個石凳,石桌上放著兩個缽盂,一個缽盂裡頭裝著黑棋,另一個缽盂裡裝著白棋,石桌上面還刻了一個用於下棋的棋盤。
此刻的棋盤上,黑子與白子所佔的面積近乎相等,且雙方棋皆有通氣未死,但也所剩無多,好似只要對方再多下兩手棋便贏了。
看著棋盤,景昭的腦海竟浮出了一副畫面:
兩位意氣風發的棋手,在此處以超高水平的棋技大戰了個三百回合。
景昭對這位隱居於此處的高人是愈發好奇了。
這次沒等仇冥鳥去催促,景昭便已經有幾分迫不待地去敲響了木屋的門。
接著景昭便聽到屋內傳出一陣緩慢的腳步聲,下一刻木屋門從裡頭開啟了。
一位長相十分俊俏,甚至是可以說出有幾分秀氣的男子出現在了門口。
男子看著站在門口外的景昭,瞬間便蹙眉質問道:“你為何人?又為何在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