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背過身去,“這七位帝君對我天界有立界之功,其大名與功績,更是誰人不知,誰人不曉?
隨便翻開一本史書,上面都有關於這七位帝君生平的詳細記錄,總比在這聽我這個老頭子唸叨的強。”
“若是老朽非要聽大人親自講述呢?”
老者盯著天師,因為對方戴了面具,以及對方明顯使用了障眼法遮掩其真實的面容,他並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何種表情。
可那雙眼睛卻讓老者感到幾分的寒意,漆黑且深邃,好似能否下這世間一切的光。
“天師大人不妨直說此行目的,”老者十分平靜地與天師進行著對視,“不過回不回答,那就只能看老朽的心情了。”
聞此言,天師低笑了一下,然後他撤去了障眼法,霎時間,他那雙形似枯槁的手臂,似兩截枯木般再次煥發出生機,連著聲音也不再嘶啞,而是變成了富磁性的年輕男聲,但他並未摘下他的面具,“在下,拜見北辰星君大人。”
老者卻擺手道:“大人莫不是忘了,如今老朽已是這神廟的守廟者,早已不是什麼北辰星君了。”
天師卻搖了搖頭,“一個名頭並不能代表什麼,既使如今您已退位讓賢,但天界萬民依舊會記得會歌訟您的功績。”
老者心想,總算是說了句他愛聽的。
老者將手放在背後,慢悠悠地在神轉悠了起來,為以示尊敬,天師則不緊不慢地跟在老者的身後,並且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。
“想問什麼?”
“第一個問題,大人是如何識破在下的身份?”
老者走到金色的大鐘前,雙手推動吊在金鐘前的橫木,連撞了三次金鐘,那悠長且曠古聲音似是直指天穹,令人內心獲得片刻的寧靜。
“天師大人,老朽只是喜歡待在安靜些的地方,不是瞎了,更不是聾了。”
天師無奈,“在下的第二個問題是,大人如何看待天帝傳位於天孫一事?”
老者一邊走一邊將快要燃盡的燈芯又挑起一些,以免油燈就這麼熄了,“太子與二皇子雖不在了,但天界並不缺皇子,只是有德的無才,有才的無德,那就更別提那些個整日沉溺於酒色的了,所以傳位於天孫,實屬天帝的無奈之舉。”
老者挑完燈,又開始上香,“老朽奉勸你一句,就如今青玄世帝的實力,並不是你一人可以抗衡的。”
跟在後面天師拱手道:“還請大人為在下指一條明路。”
“匕首,”老者繼續慢悠悠道:“一把鋒利到可以將以青玄世帝為中心的利益網割破的匕首,否則你毫無勝算。”
“多謝大人提點,在下還有最後一個問題,如今的北辰星君到底是何人?”
這個問題明顯讓老者上香的動作頓了一下,一不小心香灰便落到了老者的手背上。
“大人?”
老者抖了抖手中的香,“還能是何人,自然是老朽的徒弟,如今的北辰星君。”
“所以,他與北辰帝君毫無關系?”
“你究竟想做些什麼?”老者的聲音中充滿了質問的語氣。
天師見此低笑了一聲,“看來在下是猜對了。
那再讓在下猜猜,那一日,本該因雷劫而魂飛魄散的魔帝,在雷劫落下的那一刻,竟無緣無故失消了一絲魂魄,想必也是那位幹的吧。
堂堂北辰星君,竟與魔帝勾結,此事若是傳了出去,對誰都沒有好處……
哦不,於對青玄世帝來說估計會是件好事,畢竟在此之前他對北辰星君也是極力拉攏,若是對方以此事為要挾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