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嘛,就淵神大人那樣的冰山性子,向來不喜與別人同行一道,對任何人都愛搭不理的。
再反觀一下魔主大人,性格灑脫得不行,跟誰都和得來,結果就是與咱們的淵神大人合不來。”
“畢竟誰喜歡做用熱臉貼冷屁股的事,捂不熱對方還硬湊上去,這不是純純的傻子行為,是什麼?”
“那個,我想弱弱地插一句, 你們有誰看到魔主大人從淵神殿裡出來了嗎?”!
“你問這個問題是不是傻?魔主大人實力深不可測,並且他可是還掌控著空間法則之力的,現在都過去三個月了,肯定早就離開咱們這了。”
至此,關於魔主大人的談論結束,小靈獸們又將話題轉回了“到底發生了什麼,才讓我們的淵神大人變得如此不正常”上。
如果它們能越過這高大的城牆,進入到淵神殿的內殿,自然便會知道他們的淵神大人變得如此不正常的原因了。
不過,首先它們得有夠足夠的實力,打破淵神設下的結果和上千道禁制。
淵神大人之所以設下重重保護,一是不想有人來此打擾他,二是要將他那來之不易的寶貝,藏起來、保護起來,不讓任何人玷汙他。
淵神走入自己的淵神殿後,不禁朝著內殿的方向加快了步伐。
淵神殿內金碧輝煌的內殿裡,地面是能夠被當成鏡子使用的水晶,天花板上鑲鉗著數不清的寶石和瑪瑙,無論白天,還是黑夜,無論是熱烈的日光,還是溫柔的月光,甚至僅是一隻小小的螢火蟲,只要有一點點的微光,都能讓整座大殿迸發出奪目的光彩。
支撐殿頂的水晶柱上雕刻著許許多多精美的花紋,都襯托出了大殿恢弘的氣勢,讓人忍不住頂禮膜拜。
雖在外人看來,這座淵神殿已足夠富麗堂皇,但在淵神自己的眼中再輝煌的大殿,也不如他那寶貝耀眼奪目。
他的眼中並沒有金碧輝煌的大殿,有的只是放置在大殿中央的那一張在珠玉簾子遮蔽下的玉床。
淵神提著手上的東西,快速走向殿內的珠玉簾子,他放下手中的東西,滿眼盡是期待,明明內心是十分的急切,可他的手部動作又十分輕慢,生怕驚到他的寶貝。
淵神輕輕地撥開珠玉簾子,步伐又輕又慢地走向簾內的玉床。
他行至玉床邊,輕輕俯下身子,表情十分虔誠地雙手捧那隻纖細白嫩的玉手,輕輕地吻了下去。
“我今早去摘了你最愛的雪靈果,很甜,相信你會喜歡的。
而且我運氣不錯,還挖到一棵長得很好的野山參,正好給你補補身子。”
面對淵神的極力討好,如果是放在三個月前,魔主定然是直接將人趕出去,再怒罵幾句對方的無恥行徑。
但整整三個月都過去了,淵神還是這麼的孜孜不倦,可魔主卻是累了,麻木了。
見魔主一句話也不搭理,淵神不免也有幾分的失落,他輕輕地將魔主的手放下,並用極溫柔其的語氣道:“如果是累了不想說話,那你先歇著,等我把雪靈果洗好,把參湯熬上,再來看你。”
隨後,淵神腳步輕緩地走了出去,魔主的耳力極佳知道淵神還在玉簾外偷聽著,他既不想搭理對方,又不想說話,最終聽不到魔主說話聲的淵神,失望地拿著東西離開了。
哪怕知道淵神已經遠去,魔主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,他現在面對自己手腕上和腳腕上的鎖鏈,已經是沒有了什麼脾氣。
他望著頭頂上那串成串的翡翠玉珠子,靜靜地在思索,終日躺在這華麗的宮殿裡,不愁吃不愁喝,還有人細心地照料著,於他這個在外浪蕩了數十萬年的浪蕩子而言,也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。
可他早已習慣了在外面到處闖蕩的日子,他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一種怎樣的生活姿態,高處鳥兒的吟唱,從山谷裡吹來的微風,還有遠方花草泥土的芬芳,他想要的不是四處飄泊的流浪,他想要的是無拘無束的自由。
如今一朝被束縛,成為了一隻籠中之鳥,真有些不大習慣。
魔主並不排斥愛與被愛,可如果是以愛的名義而為他戴上枷鎖,奪去他所有的熱愛與自由,他的內心依舊十分的不甘。
這三個月以來,魔主每一日都在想,若是當初沒有跟著淵神回來,或是未喝下那杯為自己精心而準備的參荼,會不會就不會出現今日這番景象了,他也依然在外隨風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