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千禧之年在人們眼中,不僅是舊新時代的交替,更是殘夜的破曉、旭日的黎明。
前二十年,後二十年,清清楚楚,涇渭分明。
縱使是那些富了不知多少代的家族企業,在大時代的浪潮面前,也不得不認承自己的劣勢,或是重新正視後起新秀們的實力。
或許與他們合作,是他們不會被風沙掩埋最好的出路。
服務生小胡開啟了包間的門,“各位裡面請。”
是宋雪婷和她的兩個兒子來了。
侯太太正想起身迎接,不曾想卻讓距離較近的沈清快人一步,“怎麼這時才來啊,快來,我給你留了位置。”
宋雪婷看到沈清,整個人都不再顯得太拘束,而是笑著坐到了沈清旁邊。
新秀太太們見到宋雪婷,彷彿看到了主心骨,無論是神態還是坐勢不自覺地一度端正。
白星宇看了一眼小輩桌,還剩兩個位置,一個在侯小姐旁邊,另一個隔著佳小姐遠遠的。
白星銘二話不說,走到了較遠的位置,白星宇無奈只好坐到侯小姐身邊。
今天的白星宇雖沒昨晚穿那麼正式但一身簡約輕便的正裝,也依舊無法自擋他自身所帶的氣質。
他的一個動作,一個眼神,舉手指足間都透著紳士般的優雅。
侯小姐在美國時對繪畫很有興趣,不僅自身審美眼光高,身邊的朋友也是頂個的好看,無論是歐美地區金發碧瞳的美少年,還是典型的黑發黑瞳的中式美男,她都見過不少,但是侯小姐總覺得他們少了某種東西,使得他們並不像別人所說的那麼完美。
直到她看到白星宇的一刻,她才知道何為少年氣。
單只是說眼中有光,天真爛漫,那不是少年氣,最多隻能稱之為單純。
真正的少年氣永遠是裝不出來的,由內而發才是源頭。
眼中不僅只有光,也應該有對未來的嚮往與渴望,對後塵之事不必太多糾結與執著,擁有對未到來之事滿充期待與挑戰困難的信心。
她知道,像白星宇這樣人,拴住他的心並不難,只要在實力上與他旗鼓相當,在眼光上與他齊平,能努力地跟上他的步伐就行,但想要現實這些卻並不簡單,因為沒有一個人會因為喜歡一個人,而去硬生生活成那個所喜歡的人想象中的樣子,那不叫喜歡,那叫討好。
沒有人喜歡討好一個人一輩子,因為沒有人想當沒有自我思想的人偶。
侯小姐微微看向白星宇,想必像他這種人也應該不希望自己的伴侶是人偶,那麼將來那個能與他在一起的,一定是一個從出生就是他想象中的情人,但這種的機率也太小了。
正在食堂吃飯的江辰打了一個噴嚏,一旁的莫小羽關心道:“是不是感冒了。”
江辰搓了搓有點癢的鼻子,“估計是有人想我了吧。”
正安靜吃飯的黎曉星突然開口:“打噴嚏是你身體的正常生理反應,跟別人想不想你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不知為何這話讓江辰想起了剛開學那會兒,他為了跟黎曉星搭上話而向他丟擲“笑一笑,十年少”理論的場景。
侯小姐沖著白星宇微笑,“白少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