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很簡單,道士自然是不願的,最終他們打了起來,但由於的靈的實力過於強大,道士身受重傷,命不久矣,為不讓此靈禍及他人,道士痛下殺心,用盡法術,將靈的本體擊毀。
最後那靈也因沒有靈魂,從而神形俱滅。
那靈滅後不久,那道士也一命嗚呼。
這故事就如同那農夫與蛇般,農夫給了毒蛇溫暖,而毒蛇卻反咬一口。
然而不同的是,農夫與蛇中只是農夫死了,毒蛇還活著。
而道士與靈的故事中,則是道士與靈同歸於盡,最後一個也沒有活成。
所以,這件事告訴我體們,能力與本事越大,野心也會越大,當野心超過能力與本事時,距離自身的毀滅,也就不遠了。”
梧桐聽得一愣一愣的,魏微笑著對他說:“天賦高沒有錯,有野心也沒錯,但當野心吞沒了初心時,你就與那屠龍少年中,那看到金銀財寶的少年一般,貪婪無度,終成惡龍。”
既使此時的魏傑臉上依舊掛著人蓄無害的微笑,既使他鏡片的雙眼是半眯著的,梧桐也能感受到從鏡片後面透射出來的寒光與冰刺。
魏傑拍了拍梧桐的肩,“你的天賦很高,但我不希望你掉落貪婪的深淵中。
不然,既使我不出手,你的下場也不會比道士與靈中,那靈的下場好多少。”
梧桐知道,魏傑在肯定他的天賦,同時也在警告他,不要做一些出格的事。
梧桐自然不願當那忘恩負義的毒蛇。
梧桐認為自己估計一生也忘記不掉今日的談話,以及魏傑那寒光四射的眼神。
既便後來他聽了不少關於月老的傳說,知道月老在傳說多以溫和慈祥的形象出現,但他永遠也不會相信月老是老好人的形象,因為他看見過真正的月老。
在梧桐的眼中,月老一點兒也不像傳說那樣柔柔弱弱,反而是一隻笑面虎,一隻妥妥的笑面虎,而且是一隻夠與別人談笑風生,背地裡卻能捅別人一刀,且一刀斃命,絕無讓敵人有還手之力的笑面虎。
這是梧桐對月老的第一印象,也是終生印象,而且事實也確實如此。
梧桐被魏傑這麼一嚇,愣在了原地。
嚴霜華見狀,毫不留情的拍了一掌魏傑的後腦勺,很沒好氣的說道:“你少嚇唬小孩。”
“我這是實話實說,況且他有天賦,我也不希望他早早夭折,所以我這是在警告他。
而且你也不希望他重蹈那些靈的覆轍,不是麼?”
嚴霜華微微嘆氣,看著一臉青澀懵懂的梧桐,“是啊,畢竟那種事,我見過太多太多了。”
仲春夜晚的空氣有些悶熱,天上的星星,一閃一閃,如同茫茫大海中的燈塔。
因為濃重的水汽,星海起了大霧,讓“燈塔”顯得忽明忽暗,朦朧的星光讓梧桐覺得不真實。
他呆立在自己的本體旁邊,環顧四周空地上立著的,一棵棵比自己還矮一半的梧桐樹,又想起了白天的對話。
“植物靈的脆弱期大概是一百年。
在此期間,植物靈的本體是最脆弱的,若是本體遭受到破壞,輕則靈力盡失,重則靈體消散。
跟平常時人們常說的魂飛魄散,差不多一個道理。”
一百年,對於普通人來說,都就是一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