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老師看著教務處裡頭,那面榮譽校友牆,“你倆應該是那一屆裡,混得最好的兩個了。
學經濟管理的,成了大老闆;去警校的,成了局長。那時我是想都不敢想的。”
當時誰敢想啊,從慢班一路狂沖到快班,由學渣努力著成學霸,這種案例又不少,而且明天的事只會發生在明天,只有等到明天成了今天,才知道會發生什麼。
所以對於今天來說,明天就是一條方程裡的未知數,在沒解出來前,誰也不知道那方程裡的未知數具體到底是什麼。
畢竟只要保證等號兩邊不變,那未知數就能是任意答案。
兩個人,一個是資産過億的大老闆,一個是維護一方治安的警局局長。
因此二人都的照片掛在了榮譽校友牆上,他倆的事跡被不少老師當做正面教材,用來教育學生。
何老師更是被當時的校領導誇其,慧眼識珠,教育有方。
何老師對此並沒有過多驕傲,並且後來在回憶錄寫道:我就像一座茫茫大海上的燈塔,我願意點亮自己,為我的學生指引方向,但我的作用並不大。
因為我的能力有限,只能為他們照亮人生中最初的,幾小步的路,過了那個範圍,依舊是茫茫大霧與無盡黑暗。
但他們用自己的智慧與付出,為自己開闢了一條,通往夢想彼岸的康莊大道。
我這一座老舊的燈塔,為他們感到高興。
“你叫宋雪婷,是吧?”
何老師看向宋雪婷,“是的,何老師,您認識我嗎?”
何老師點點頭,“我跟你父母算是老熟人了,以前還一起出過考題呢。對了,如今二老怎樣了?”
“都很好,除了血壓有點高外,其他方面都沒什麼大問題。”
“人老了,血壓難免會高些,但沒事就好。”
之後三人又陪何老師去千桐園溜達了兩圈,便告辭了。
第一節晚自習結束後,便是該回家的回家,該留校的留校,日常觀摩的日常觀摩。
高三走廊,一排人頭,朝著人如潮水般湧去的校門望去。
啊,那是牢籠與外界連通的大門,是自由的大門,是一扇可望而不可及的大門!
啊,我偉大的上帝,請你告訴我,如何才能讓渴望與嚮往自由的人,透過那扇自由的大門!
“別感慨的了,這才剛過一週,距離最近的一次假期,還有大半月呢。”
“真想人群中混出去。”
“我勸你死了這條心,要是被馬大炮捉到,政教處的茶隨時熱著。”
“這馬大炮管得也太寬了吧,早晚在校門口攔人就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