梧桐看著正在對望著的彼岸和趙星海,覺得這氣氛差不多快到了,只不過二人的眼神似乎不太對。
梧桐以為的認親大會並沒有發生。
二人對望沉默了一會兒後,沖著他這位老父親露出一個十分不屑的表情。
“嘁,你就傳說中的月老?我以為以師尊的眼光,月老應當是一個不凡之人,結果今日一見,竟是個花瓶子。”
趙星海自然知道這“花瓶子”是嘲諷他中看中用,而且他還從他師尊的眼光那裡挑毛病,真一句話就得罪完了兩個人。
林月自知自己對徒弟有愧疚,所以並不當面反駁彼岸,但趙星海可不會慣著他。
“所以,這就是你對長輩的態度?”
趙星海越生氣,就越表現得冷靜,且語氣也完變得愈發犀利。
彼岸也並不是看不起月老,畢竟自己因月老的血而獲得生命,所以連長相上他也與趙星海有幾分相似。
他發難主要還是因為這麼多年來,月老對他這個血造“兒子”不聞不問也就算了,連自家師尊也因月老,對自己的關心少了不少,還有梧桐,當彼岸得知他師尊的身份時,甚至覺得梧桐是師尊和月老在人間的私生子。
這想法實屬太離譜了。
彼岸會有這種想法,也是基於月老明知道他的存在,卻依舊不聞不問,畢竟師尊經常跟他在一起,所以彼岸賭定自家師尊有對眼前的這男人提過他的存在。
實其彼此要是注意到林月指著彼岸對趙星海說,“這是你兒子時”,趙星海與他一樣露出的滿臉問號表情,就能猜到他師尊壓根沒把這事告訴人家,只可惜彼岸一直沉浸在“這人是誰?我名義上的爸?”的情緒中,他壓根沒注意這一檔子事。
這劍拔弩張、“父子”反目的氣氛,林月自知都怪自己和跟趙星海在一起太開心了,把自家徒弟的事給忘了,這才有了今天的局面。
林月見勢不妙,趕緊上前拉架。
“都是我的錯,是我沒及時把這事告訴星海,這才會這樣的。
這都是誤會,你們千萬別……誰在那!?”
林月還沒拉完架,就聽見“咔嚓”一聲,好像是樹枝斷裂所發出聲音。
林月尋聲望去,其他三人也順著林月的目光望去,下一秒全場都沒了聲音。
躲在樹後的白星宇和江辰,看著手拿大煙鬥的趙星海,手握笛子的林月,手提藤條的梧桐,手抓黑幡的彼岸,也不敢亂出聲,畢竟從剛才的打鬥來看,他們四個中的隨便個都能輕松滅了他倆的口。
“白星宇,江辰,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?”林月率先打破沉默。
白星宇睜大了眼睛不敢出聲,而一旁的江辰則是尷尬地擠出了一個笑臉,“嗨,各位晚上好。”
他還禮貌地揮了揮手。
“好個頭啊!快跑!”
白星宇爆完粗口的瞬間,一把拉住江辰的手就往園外跑。
“誒,別跑啊。”
兩人直接無視了林月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