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揚挺直身子，露出了屬於勝利者的微笑，“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打不過我，那約我來做什麼呢？讓我猜猜，約會？不可能，兩個大男人約什麼……”
“怎麼不可能！”
李雲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，完全沒有經過大腦過濾，因此兩人都愣住。
“你剛剛說什麼？”
李雲深吸一口氣，直直撞上週揚的目光，他決定破罐子破摔了，“為什麼不可能？兩個男的可以談戀愛，可以結婚，怎麼就不能約會？”
周揚的腦子“轟”的一聲，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了。
他震驚看著李雲，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？”
李雲心裡一橫，“我說什麼話，我會不知道？既然你能跟別人說自己是同性戀，我怎麼就不能說兩個男人可以約會了？”
周揚此刻的腦子又是一聲爆炸，他居然道？他為什麼會知道？
“你知道？誰告訴你的？是不是嚴洵那小子？”
“誰說的不重要，重要的是……”李雲的目變得有些冰冷，如同在審判犯人，“別人都知道，然而就我不知道。”
“有意思嗎？周揚，明明喜歡我，卻又偏偏瞞著我，你他媽是不是狗血國産劇看多了！還是腦殘小說看多了！學他媽的暗戀個屁！你不知道暗戀到最後一無所有麼！”
李雲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，周揚直接了，江辰聽得一清二楚，如果這都聽不懂，簡直對不起他那滿分的閱讀理解。
周揚錯愕地看著李雲，他再也不能抱著任何僥幸的心理了，因為李雲對自己的感情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周揚想解釋，但一開口舌頭就打了結，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李雲當真是聽不下了，直接替他把他想說的話給吐出來，“你喜歡我，但又不敢告訴我，是覺得我會恐同，會躲著你，到時候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，對不對？”
周揚放棄了掙紮，直接垂下了腦袋，“是。”
“你很早就看上了我，對不對？”
“對！”
“如果我不是自戀，你對我是一見鐘情，對不對？”
“對！”
“你以前整天在我面晃悠，在我生病的時候，盡心盡力地照顧我，是為了博得我對你的好感，對不對？”
“對！”
“你應該也覺得暗戀很幼稚，但你還是覺得只要你努力付出，就會有回報，我就會喜歡上你，對不對？”
“對！”
李雲把心中的問題都問完了，他深吸一口氣，慢慢合上了雙眼。
都是他想要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