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……”溫舒窈笑了笑:“夫人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,讓我不敢不提防。”
“更何況……”溫舒窈看向溫國公,一字一句地問道,“父親這些年,可有留意過母親的嫁妝在何處?”
溫國公皺眉:“不都在庫房好生放著嗎?”
“前些日子,夫人讓我去她的妝匣中選取首飾,可我瞧見的那些首飾,幾乎都是母親當年戴過的。”溫舒窈逼問道,“敢問夫人,為何要用我母親的首飾?那些首飾,可都是我母親的陪嫁。”
此話一出,溫國公立刻重重地拍了拍桌子,他朝著溫夫人怒目而視:“你竟然還做了這樣的事?難怪舒窈不敢信你!”
溫夫人滿肚子的委屈,那些首飾的來歷溫國公又不是不知道,現如今倒是全怪在了自己身上。
如今不是爭論對錯的時候,她一想,便低聲道:“我只是借用姐姐的首飾,姐姐那樣大方的人,必定不會介意的。”
溫舒窈聞言,毫不客氣地冷笑出聲:“母親對旁的人或許大方,但對你這樣的人……”
她眼中的鄙夷,讓溫夫人恨意滋生。
“你這話何意?”
“我知道,夫人是沒見過好東西。”
溫舒窈笑盈盈的回了一句。
任誰都聽得出,她話中的尖酸刻薄。
溫夫人臉色難看,正欲反駁,突然思及自己的計劃,到底是將這口氣嚥了下去。
她低聲道:“可這些年來,我也一直好生愛護這些首飾,從未有過半點損壞,更何況……你不是都拿走了嗎?”
“我拿走自己母親留下的嫁妝,何錯之有?”溫舒窈反問。
溫夫人半晌憋不出一句話,只得閉上了嘴。
而溫國公的臉色,在此時逐漸變得不耐煩起來。
他冷冷地盯著溫夫人,心中無比悔恨自己相信了溫夫人的話,竟然就這樣將溫舒窈叫了過來。
這些年來,溫夫人的所作所為,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挪用嫁妝便挪用了,只要能填補上就好。
只是他沒想到,溫夫人竟如此不中用。
一邊挪用嫁妝,一邊填補不上空缺,更是落魄到了要將鋪子往外租賃的程度。
真不知道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溫夫人還做了什麼蠢事!
溫國公的目光如芒在背,溫夫人神情一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