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溫國公在極度憤怒之下,竟冷笑了一聲:“她年紀輕輕,不日便要嫁給景王,她去與肅國公廝混?我瞧你是腦子糊塗了!”
溫舒窈則是微微張大了嘴,她看著溫夫人,淚珠一顆一顆地接著往下落,“夫人,您就算要替自己洗刷清白,也不該……將這髒水潑在我的頭上。”
“我今日醉酒不在,宴席上發生的事,還是旁人告訴我的。”溫舒窈聲淚俱下,“我何錯之有?夫人要這樣害我?”
溫夫人冷笑道:“你說你去醒酒,可有人能替你做證?”
“那帕子的確是我繡的,卻是我繡給老爺的,我一直都將其放在妝匣旁,昨日只有你碰過妝匣!”溫夫人態度強硬極了,“就算不是你與肅國公廝混,也是你故意將這帕子扔在肅國公的身上,藉此機會陷害我!”
她說著,朝向溫國公哭訴道:“這些年來,我自認盡心盡力,對她從未有過偏頗之舉,她卻如此害我!”
“夫君,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!”
溫夫人也是聲淚俱下,眼中滿是委屈。
溫國公遲疑了片刻,便又聽溫夫人道:“那帕子我也曾給你瞧過的!若我真與肅國公有染,又怎會光明正大地拿出來給你瞧?”
在溫夫人說出這話後,溫國公仔細回想,卻只有零星的記憶。
然而他與溫夫人夫妻二十餘載,在見到溫夫人這樣可憐時,到底是心中的不忍佔據了上風。
“既然你說你去醒酒,可有證人?”
溫舒窈心中冷哼了一聲,她早已料到了溫夫人會緊咬不放。
不過,她早有準備。
在溫國公的注視下,她落落大方道:“在太液池旁,女兒見到了景王。”
“若是父親不信,大可以去請景王過來,一問究竟。”
溫國公眉頭緊皺,景王?
景王是皇帝面前的紅人,權勢舉世無雙,豈是他說請就能請來的?
溫夫人暗暗咬碎了一口牙:“你見了景王?莫不是為了遮掩自己做過的醜事,隨便胡謅出來的藉口。”
溫國公心中,也是這般想的。
他望著溫舒窈的眼神中帶著不贊同:“舒窈,若真是你所為,你認個錯,此事就過去了,你可知曉牽扯上景王會是何種後果?”
溫舒窈挺直了背脊,一字一句道:“景王就在門外,他可以替女兒做主。”
此話一出,溫夫人愣住了,溫國公也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