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昏暗的庫房內熠熠生輝,讓人看了便移不開眼。
溫以彤從未仔細看過這批本屬於自己的嫁妝,在夢境中,她也只依稀記得自己總是帶著嫁妝在景王府與溫國公府之間折騰。
今日瞧見這滿當當一庫房的好東西,她的眼睛幾乎都要被晃花了。
此時此刻,她才意識到自己究竟錯過了怎樣大一筆財富。
溫夫人則是心疼得滴血。
楚婉清嫁妝裡的不少好東西都被她挪用了,如今全部還回來,她院子裡空了一大半。
“老夫人,這便是庫房了。”
管家對楚老夫人畢恭畢敬,彷彿楚老夫人才是這溫國公府的主人。
楚老夫人神情高傲,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溫夫人。
她越過溫夫人,身後跟著的楚家管事,也迅速上前,手中拿著長長的嫁妝單子,一點一點的核對起來。
溫夫人難堪的握緊了拳頭,她眼中的怒火若能化作實質,恐怕早已將眼前的楚家人燒成了灰燼。
更讓溫夫人難堪的,還是那楚家管事皺著眉,在幾套桌椅面前停頓許久,才不滿道:“這可都是上好的金絲楠木製成的傢俱,怎麼……怎麼用成了這幅模樣?”
金絲楠木本就以其堅硬的木質與昂貴的價格著稱,尋常用,幾乎看不出痕跡。
溫夫人將這套傢俱從庫房中挪出後,自認也是小心對待,可楚家管事一句話,便暴露了她用過這套金絲楠木的事實。
“這面上雖光滑,但仍有細微劃痕,分明是長年累月用過的。”楚家管事不滿道,“這一套金絲楠木可是價值萬兩!”
一旦有折損,價格便也要少一大半。
溫夫人漲紅了一張臉,面對溫國公不可置信的眼神,她只能將羞憤壓在心底。
這一套金絲楠木的傢俱就擺在她的院裡,溫國公平日夜沒少坐,怎麼到如今,就全怪在她頭上了?
“罷了。”楚老夫人冷哼了一聲,“賤人用過的東西,我們楚家也不願再要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楚老夫人冷眼掃向溫國公,“這其中的折損,你們溫國公府要一併按市價補償回來!”
溫國公自覺被溫夫人丟盡了臉,連忙點頭。
正在他準備應下的時候,溫舒窈卻扯了扯楚老夫人的衣袖,低聲道:“外祖母,這套金絲楠木的傢俱,不若就當做我送給父親的。”
“父親這些年也不容易……總不能讓他將所有的家當都填進去,畢竟……錯的也不是父親。”
溫國公聞言,大為感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