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婚事已成定局,溫以彤無論作何爭吵,都改變不了這個結局。
既如此,倒不如老老實實地行了這個禮,免得再給旁人茶餘飯後多添笑料。
她這番話,倒是將溫以彤勸住了。
可溫以彤還是臉色鐵青地指使她:“去拿聘禮單子過來,我要看。”
見如意還愣在原地不動,她強忍住不耐,沉聲道:“我只是瞧一瞧,你放心,事已至此,就算我鬧,又能鬧出什麼結果呢?”
如意再次看了她一眼,見她的確不再像之前那樣震怒,這才點了點頭:“奴婢這就去給您拿。”
溫以彤點點頭,見如意出去後,她死死的捏住一雙手,嘴裡已然有了血腥味。
等了許久,如意才進來。
她手中握著那張薄薄的紙,只一眼便能看到上面那幾行字。
“三千兩?”
溫以彤一個箭步沖了上前,她緊緊地捏著這張紙,不可置信地翻來覆去又看了又看。
“只有三千兩?”
她恨不得將這張紙盯出一個洞來。
然而無論她怎麼看,都無法改變聘禮只有三千兩的事實。
三千兩的聘禮,若是放在小門小戶,那自然是好的。
可她是溫國公府的嫡女!
她的姨母是貴妃!
陳家怎麼敢?
這三千兩不過是她一副頭面的價錢!她的嫁妝價值十幾萬兩,陳家就拿三千兩的聘禮糊弄她?
溫以彤氣得渾身發抖,她死死的捏著這張紙,彷彿手中捏著的是陳家人的性命一般。
如意麵露憂色,身子還守在門口,唯恐溫以彤會在此刻沖出去。
好在是溫以彤在憤怒過後,便又冷靜了下來。
她閉了閉眼,目光落在如意的身上:“去打聽打聽,這聘禮是誰做主給的?”
如意早已是打聽好了,但還是支支吾吾地說著:“奴婢也只是聽到了一點風聲……”
“說!”溫以彤聲音都破了。
如意不敢再隱瞞,連忙道:“聽聞是陳夫人的意思。”
溫以彤閉上雙眼,眼底的恨意一點點浮現:“她敢如此對我?”
不過是個小小的七品官的夫人,平日裡見了她都要行禮,怎麼敢……怎麼敢這樣對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