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說了,溫以彤必定要發瘋,若不說……
“快說!”溫以彤語氣不耐,厲聲呵斥,“你究竟有沒有將我當做你的主子?這樣要緊的事,你竟然也瞞著我?”
“奴婢事擔心您!”如意搖頭,飛快道,“奴婢事擔心您會因為此事氣壞了身子,這才遮掩了下來。”
瞥見溫以彤愈發不耐的神情,她飛快道:“今日清晨,景王陪同景王妃……”
她不敢再往下說,因為此刻溫以彤的神情,已然黑如鍋底。
她毫不懷疑,自己若是再往下說,下一刻迎來的,就是響亮的耳光。
溫以彤站在馬車前,明明是大好的陽光,她卻覺得渾身冰冷。
竟然是謝景寒親自陪著溫舒窈來的?他對溫舒窈……就這樣特殊?就這樣喜愛?
“小姐……”如意麵露擔憂,“您何必在意二小姐……無論在何時,大小姐的婚事,都是您不要的。”
旁人不知道,她還不知道嗎?
陳徹這門婚事,在外人看來千不好萬不好,卻也是自家小姐搶來爭來的。
如今溫以彤這樣氣急敗壞,她當真是不明白。
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?
她欲言又止,卻不敢展露心中所想,一直死死的低著頭。
溫以彤眼前一黑,唯有緊緊地抓住如意的手,方才能夠站穩。
她是知道景王府內裡的汙糟事,這才願意將旁人看來的大好親事讓給溫舒窈。
無論如何她都沒有料到,溫舒窈會與謝景寒這樣恩愛。
難道說眾人口中所說的玉面修羅,竟然也會被美色所迷?
溫舒窈全身上下,除了那張臉,還有什麼地方是能比過她的?
“我要去瞧瞧。”
溫以彤開口,便讓如意愣住了。
如意遲疑了許久,方才顫顫巍巍地開口:“您要去瞧什麼?”
溫以彤雙唇緊閉,臉色蒼白。
她不再開口,可如意已經明白了她心中所想。
如意心中暗嘆一聲,今日恐怕又要生出事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