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她確定自己所做的夢是真的後,當機立斷,就將陳徹搶了過來。
可如今……她卻瞧見那個不近女色的謝景寒,任由溫舒窈攬著自己的手臂,更會放緩腳步等著溫舒窈。
種種件件,都讓溫以彤心跌倒了谷底。
難道說,容貌就這樣重要?
陳徹已然快步上前,多日不見,溫舒窈比他記憶中更加貌美。
可他不敢多看溫舒窈一眼,只因他的眼中,只剩下了這天下權勢僅次於皇帝之下的謝景寒。
能攀上景王這棵大樹,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?
他因禍得福,雖娶了溫以彤這個攪家精,卻憑借這門婚事,跟景王成了連襟。
不知多少人在暗暗羨慕他,更不知有多少人試圖透過他攀附上景王。
這些時日,他去花樓喝酒,可都是別的人請客。
思及此處,陳徹臉上帶著一絲熱切。
“參見王爺,參見王妃。”他背微微躬起,朝著兩人行了一禮。
一見陳徹這幅模樣,溫以彤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。
“你這是何意?”她拽住陳徹的手,用自以為小聲的聲音說道,“他也配讓你卑躬屈膝?”
聞言,陳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,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聽見的話:“你在說什麼瘋話?他可是景王!是王爺!”
莫說他只是個舉人,就算他高中進士,也是要向謝景寒行禮的。
溫以彤話到了嘴邊,卻無法說出口。
她還能說什麼?難不成要告訴陳徹,未來他是內閣大學士,就連小皇帝見了他,都要客氣有禮?
可這些話,都是無法說出口的。
她那個古怪的夢,除了她自己,沒人會相信。
溫以彤死死的捏住一雙手,咬牙道:“你與他是連襟,雖有身份差距,但也無需如此卑躬屈膝!”
“禮不可廢。”陳徹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,咬牙道,“你與王妃關系如何,自己心裡還不清楚嗎?”
單單是這換親的舉動,就足以讓京中的人談論多日了,更何況是他們這些身在局中之人?
溫以彤咬了咬牙,恨聲道:“你怎麼如此自卑自賤?”
她話說的聲音不大,但前方的幾人中,除了溫舒窈與喜鵲,都是內力深厚的,她說的那些話,全然被他們聽了去。
偏偏她沒有一點察覺,只說道:“你今後是要進內閣的,怎能這樣沒骨氣?”
司青將這話聽得一清二楚,他忍不住回頭多看了溫以彤幾眼,他倒是想要看看,究竟是何等大的臉皮,才能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