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眼中有些希冀,顯然,他已經將希望全都放在了謝景寒的身上。
“臣弟自當全力以赴。”謝景寒拱手行禮,“皇兄放心便是。”
“劉家、董家、甘家的人,休想插手此次春闈。”
謝景寒與皇帝相處多年,自然明白皇帝此舉的用意。
這些年來,春闈中的考生,十之八九,都是這三家的門生。
放眼整個朝堂,三家的門生幾乎佔據了半壁江山,而劉、董、甘三家,多年來以聯姻維系關系,三家聯合起來,是世家中的龐然大物。
皇帝對此心存警惕,多年來一直都想鏟除這三家,怎奈何他們在朝中的勢力根深蒂固,輕易不能撼動。
自皇帝登基後,有意削弱三家勢力,從一開始派謝景寒去軍中歷練,到現在的讓謝景寒主持春闈,都是皇帝瓦解三家勢力的一步棋。
不過,這其中阻力重重,皇帝也只能一步步來。
謝景寒態度明確,神情堅定,皇帝見狀,不由得鬆了口氣。
”朕不放心其他人去辦這件事。”皇帝嘆氣,“你也知道,皇子們多與這幾家勢力有所聯系,又或是另有母家扶持。”
“無論是誰,都不能公平公正地來主持此次春闈。”皇帝說話時,不由得緊皺起了眉心,“思來想去,唯有你一個人選了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皇帝話到了嘴邊,卻不曾說出來。
而且謝景寒是武將們的定海神針,謝景寒若有損傷,第一個不放過這些世家的,就是武將們。
因此,謝景寒來主持春闈,他們就算想要在其中動手腳,也不敢傷及謝景寒。
“臣弟都明白。”謝景寒對此毫無怨言,“臣弟受皇兄照拂多年,自然是要替皇兄分憂。”
“更何況……”他眼中有著殺意浮現,“這些人,也是時候處理了。”
世家……
世家就是他最大的仇人。
皇帝瞭解謝景寒,僅僅一個眼神,就明白了謝景寒心中所想。
他有些心疼,寬慰道:“母後的仇,我們早就報了,這些人就像是野草,殺不盡的,你殺了一個世家,還會有其他世家頂上。”
“放眼整個朝堂,出身寒門的,僅有十分之三。”皇帝無奈道,“景寒,就算你坐上了這個位置,也斷然做不到……”
突然,謝景寒桃花眼輕眯,掃向了帷帳後。
察覺到他的動作,皇帝心中一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