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溫夫人左右顧而言他:“彤兒,我怎麼聽聞,你待你婆母……”
“母親!”溫以彤咬牙道,“我是您的女兒,是您親生的女兒,我還不瞭解您嗎?”
“您告訴我……”她將埋在自己心中的疑問問出,牙齒都在顫抖,“您跟此次舞弊一案,究竟有沒有關系?”
溫夫人眼中不乏震驚,但更多的是欣慰。
“彤兒,我在你眼中,就是這樣愚蠢自大的人?”溫夫人拍了拍溫以彤的手,寬慰道,“我可從未說過,我與此事有關。”
“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,我怎會冒著舉族皆滅的風險,去做這樣的事?”
“可你方才……”溫以彤喃喃道,“你方才聽得此事時,分明心虛了,母親,您到底在心虛什麼?”
溫夫人擺了擺頭:“定是你太憂心陳徹,所以看花了眼,我為何要心虛?我可從未做過這些事。”
溫以彤試圖反駁,然而此刻的溫夫人,神情冷靜,她根本無法從中看出一點端倪。
“我總不能為了一個外人……”溫夫人意味深長道,“害了整個家族吧?”
溫以彤神情有著一瞬間的恍惚,溫夫人的話,句句在理,毫無漏洞。
而她唯一的證據,竟然只是自己的直覺……
片刻,溫以彤閉上了雙眼,無奈道:“我自然是相信母親您的。”
她嘴上這樣說著,但心中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。
溫夫人暗暗鬆了口氣,對於舞弊一事,她自然是心虛的。
不是因為她參與了其中,而是因為她知曉誰謀劃了這件事。
科舉舞弊一案,只怕要在京中掀起滔天巨浪了。
……
當晚,景王府的燈一直亮到了清晨。
謝景寒從貢院一出來,便直奔書房。
喜鵲還是頭一次瞧見謝景寒這般冷臉,被嚇得一個激靈,躲到了溫舒窈身後。
偏生在這時,謝景寒還朝著溫舒窈望來。
“王爺……”喜鵲連忙行禮。
溫舒窈將她擋在身後,大步朝著謝景寒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