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房內,謝景寒將溫舒窈放在床榻上後,有些手無足措,他站在原地,一時間不知自己該怎麼做。
然而齊嬤嬤站在門口,沒有進來幫忙的意思,溫舒窈的貼身侍女喜鵲也不見了蹤影。
沉默片刻,謝景寒將視線挪開,伸手替溫舒窈將外衣脫下。
然後,他迅速用被子將溫舒窈蓋上,免得自己看到什麼不該看見的地方。
好在是這時,太醫匆忙趕了過來。
景王府的人往太醫院一走,皇帝便知道了,一聲令下,幾個太醫紛紛上門。
為首的是太醫院院正——周院正。
周院正抹了把額頭的冷汗,誠惶誠恐的朝著謝景寒行了一禮。
“參見王爺。”
“進來替王妃瞧瞧。”
謝景寒一句話,周院正便立刻朝著手下太醫使眼色,幾人迅速入內。
見他們把脈的把脈,行針的行針,謝景寒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他們身上。
周院正只覺得謝景寒的目光如芒在背,他額間的冷汗愈發多了,平日裡他沒少因為謝景寒身上的陳年舊傷來景王府。
可是給謝景寒瞧病,反倒是比給溫舒窈瞧病更輕松。
尤其是在謝景寒這……彷彿溫舒窈在他心中,比自己更要緊。
他給謝景寒瞧病時,謝景寒都不曾有過如此嚴肅的神情。
這般一想,周院正心中又是咯噔了一聲。
好在是溫舒窈的脈象並無太大不妥。
他在心中細思片刻,就有了對策。
“情況如何?”謝景寒皺著眉,與周院正遊移不定的眼神對上。
見狀,周院正一個激靈,站直了身子,立即答道:“王爺放心便是,王妃脈象平穩,並無大礙。”
“應當是這幾日憂思過重,驟然放鬆下來,睡著了。”
周院正最後一句話說出來時,心中十分忐忑,唯恐謝景寒不滿意。
誰知謝景寒那俊眉輕皺,在一陣沉默後,問道:“僅僅是這個原因?”
“微臣學藝不精,只探出了這個原因。”周院正說著,委婉道,“王爺您也是習武之人,應當分辨得出睡著與暈倒的呼吸並不相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