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景寒素來公私分明,莫說是定國公夫人這個沒什麼聯系的姑姑了,就算是親姑姑,他也不會徇私。
因此,齊嬤嬤告狀告得十分自然。
而謝景寒,也因此皺緊了眉頭。
“既如此,那就告訴蘇沐言。”他道,“定國公府的人,一律不準放離大理寺。”
司青候在一旁,聞言連忙點頭。
齊嬤嬤心滿意足地收回視線,說起了今日溫舒窈煲藥膳的不易。
謝景寒無奈:“府中有不少廚娘,嬤嬤何苦讓她來做這些事?”
“老奴勸了好幾句,但王妃她知道您這幾日辦案辛苦,又為了她將這印子錢的案子……”
齊嬤嬤說著,很是自得。
總該讓王妃知道,王爺待她的好。
謝景寒神情有些不自然,試圖打斷齊嬤嬤的話,然而齊嬤嬤說起這些來,是頭頭是道,是喋喋不休,一直到主院門口,她才意猶未盡地閉上了嘴。
“王爺,您快進去吧!王妃都等了您一天了!”
她說罷,將謝景寒帶進了臥房。
又親自將藥膳端到謝景寒面前。
謝景寒瞧著這碗色香味俱全的藥膳,又瞧見對面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的溫舒窈。
他十分幹脆,將這藥膳全都吃了下去。
齊嬤嬤見碗都幹淨了,笑得眼睛都快沒了。
“好好好。”她口中一邊說著,一邊將端著空了的碗筷離開,“夜已深了,王爺王妃早些歇息吧!”
說罷,她立刻轉身,順便將房門關上了。
見齊嬤嬤的舉動,謝景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——他與溫舒窈成婚兩月有餘,至今還不曾圓房。
齊嬤嬤想要的,自是他們二人圓房。
只是,他與溫舒窈早有約定,註定是要讓齊嬤嬤失望了。
謝景寒搖了搖頭,無奈開口:“房中可有多餘的被褥?我睡外面的榻上。”
他話剛說出口,便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