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寒。”皇帝叫住了即將離開的謝景寒。
謝景寒腳步一頓,回頭看他。
他眼中有著擔憂:“無論如何,保全自身才是最要緊的。”
“若真如你所說,他隱藏得這樣深。”皇帝嘆了口氣,“那他背後積攢的勢力只怕是超出我們所有人的預料。”
“你小心些,若是真有了確鑿證據,或是你親眼瞧見了,只要你一句話,朕便下令,讓你率禁軍去圍剿了他。”
皇帝話語中,滿是對謝景寒的擔憂。
“好。”謝景寒鄭重點頭,“皇兄的話,臣弟都記在心中。”
見謝景寒離開,皇帝靠在龍椅上,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“朕這麼多年,怎麼就沒瞧出信王有著此等野心呢?”皇帝揉著眉心,“影一,你說他的那條斷腿,當真是裝的嗎?”
“信王深居簡出,屬下也極少見他,難以決斷。”在皇帝身後,一道身影悄然出現,正是影衛統領影一。
他在皇帝身旁行了一禮,繼續道:“不過……正是因為信王深居簡出,所以才鮮少有人發覺他的不對勁。”
皇帝點點頭:“也有些道理,他既然要遮掩自己的意圖,自然是藏在府中最好,只是不知道,此次景寒要用什麼藉口將他從府中引出來。”
“上次中秋家宴,他便藉口身體抱恙不曾出門。”
“王爺聰明睿智,定能有兩全其美的法子。”
……
出了宮,在司青的注視下,謝景寒臉色不變地吩咐:“派幾個去信王府。”
“信王府?”司青聞言一愣,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謝景寒臉色後,低聲問道,“王爺是想要在信王府……”
“放幾把火。”謝景寒繼續道。
霎時間,司青愣住了。
他怎麼都沒想到,謝景寒讓自己做的,竟然是這件事。
他呆呆地看了眼謝景寒:“王爺,您是要屬下帶人去信王府放火?”
“不錯。”謝景寒道,“火勢越大越好,最好是能將信王府全部燒光的大火。”
司青的眼皮子直跳,好端端的,去信王府放火做什麼?
但謝景寒既然吩咐了,他自是要將此事辦得盡善盡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