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他斟酌片刻,便答道:“微臣今日來王府,是奉陛下之命,替王爺診脈的。”
溫舒窈點點頭:“周院正可有把握?”
既然是皇帝下令,想必謝景寒的傷勢不重。
她這般想著,便直直的望著周院正,等待著周院正的回答。
周院正停頓片刻,道:“這些年來,微臣診治過不少相同症狀的病患,皆是痊癒了,對王爺的不足之症……想必也能解決。”
“那就勞煩……”
溫舒窈話說了一半,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。
她漂亮的鳳眸睜大了,定定地看著周院正:“王爺沒受傷?”
周院正也很是驚訝:“微臣何時說過王爺受傷了?微臣此番來王府,是奉陛下之命,替王爺診治的,陛下很是憂心王爺的身體,就盼著王爺身體痊癒,能生下世子郡主呢!”
聞言,溫舒窈愣神許久,一旁的齊嬤嬤也愣住了。
誰能想到周院正臨近天黑趕來王府,是為了這件事。
而司青站在一旁,無奈的捂住了額頭。
今日一事若傳到王爺耳中,他又要被扔去西郊軍營操練了。
於是,他急忙出來打圓場:“其實周院正替王爺診治多年,並未發覺王爺身上有任何病症,那些所謂的不足之症,都是那些黑心肝的胡亂造謠,加之不明真相的人人雲亦雲,這才傳出了這樣難聽的名聲。”
“周院正,你說是吧?”司青說話時,不停地朝著周院正使眼色。
對上司青的目光,周院正僵硬的臉上扯出了一抹笑容,訕訕道;“是極是極!”
溫舒窈自然瞧得出幾人在替謝景寒說話。
只是對謝景寒的這個隱疾……
她依稀記得,那日自己所觸碰到的……分明不是如傳聞中那樣不舉。
片刻,眾人只瞧見溫舒窈臉上遍佈紅霞。
“王爺還未歸府,周院正在此稍坐歇息。”溫舒窈忍住羞赧,低聲吩咐著。
齊嬤嬤回過神來,連忙點頭。
眼見溫舒窈離開的背影,她惡狠狠地掐了一把司青腰間的肉,惡聲惡氣道:“既是讓人知會王妃,就該說清楚些!哪怕說是來替王爺看平安脈呢?”
“這下倒好!”她恨恨道,“王爺的名聲是徹底洗不幹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