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信王眼中隱隱露出快意:“本王當初派人散播流言時,的確也沒料到,謝景寒竟然真的身患隱疾。”
想到這,他痛快地笑了出聲,自尊心詭異的得到了滿足。
“宮中呢?”他又問。
侍從搖了搖頭:“按照您的吩咐,咱們的人始終都盯著景王與陛下,那日景王入宮後,咱們的人便四處探聽訊息,最後發覺周院正去了景王府,而皇後又從陛下私庫中拿了不少藥材與珠寶首飾賞賜給景王府。”
“屬下等人大膽推測,陛下召見景王,是為了景王身上的隱疾,至於皇後的賞賜,表面上是賞賜給景王妃珠寶首飾,實則是為了掩人耳目,將藥材送去景王府。”
侍從開口說著話,信王緩緩點頭。
“言之有理。”
聞言,侍從可算是鬆了口氣。
“既如此……”信王再次開口,侍從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,只聽信王沉聲道,“那這兩場大火,究竟是何人所為?”
放眼整個京城,除了謝景寒與皇帝,他再也想不到第二人。
只是這些年來他行事謹慎小心,若非是必要時候,他都坐在輪椅上,無人發覺他這雙腿實則是完好無損的,他們又是從哪得到的訊息?
知道他秘密的人,早就死了。
信王眼神陰沉:“查!”
“接連兩場大火,絕不是巧合!”他聲音很冷,“西苑那邊可有動靜?”
“您放心便是,咱們的東西都在地下,縱然西苑被燒個精光,可只要地還在,就無人能察覺到異樣!”侍從趕緊答道,“況且只有主院的火勢最大,西苑南苑倒是沒什麼影響。”
信王皺眉不語。
侍從觀察他的臉色,急忙補充了一句:“王爺您果真是高瞻遠矚,那背後縱火之人想要打探咱們王府的秘密,卻不知道咱們最要緊的東西不在主院,而是在不起眼的西苑。”
信王聞言,得意一笑:“反其道而行之,才是最妙的。”
正如他這些年來忍辱負重,縱然聽得那些個弟兄們的嘲笑,也從不將秘密示人一般。
那些張揚的高調的,死的死傷的傷,只有他一人,還安安穩穩的待在京城。
……
此時的信王府中。
西苑戒備森嚴,但因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火,大部分人都被抽調去了主院救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