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般一說,一開始那些不以為意的年輕人,一個個的神情都變得凝重起來。
是啊,這可如何是好?
“聽聞那北狄公主貌若天仙,比起景王妃也差不到哪去。”
“還說她是北狄王最疼愛的女兒,若是如此,那景王妃豈不是隻能自請下堂了?”
在宮外議論紛紛的時候,宮內更是不遑多讓。
謝景寒從萬春殿出來,便察覺到了諸多視線。
大都是那些宮人們小心翼翼打探的視線,至於身後那些官員們或是探究或是幸災樂禍的視線,存在感更強。
他臉色愈發陰沉,雖說早已知曉北狄不安好心,但北狄使出這樣的招數,仍在他的意料之外。
“景王!”
一道嬌俏的女聲響起,隨即便有香風陣陣。
耶律丹俏生生地站在謝景寒面前,她眼中有著少女獨有的嬌憨,一雙眼睛裡彷彿只有謝景寒一人。
“王爺為何不等等我?”她似是埋怨,但這樣的神情出現在這張美麗的臉上,只有可愛的嗔怒。
只可惜,耶律丹此舉,註定是媚眼拋給瞎子看。
她在剛到謝景寒面前時,謝景寒便大步往後退了一步。
耶律丹身上的香氣襲來,謝景寒捂住了鼻子,面露嫌惡:“什麼氣味?”
一旁的司青見狀,險些笑了出聲。
他可沒料到自家王爺會這樣不給面子,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。
這樣的溫軟美人,可在王爺眼中,卻像是怪物一樣,讓人避之不及。
耶律丹臉上的笑容一滯,她似是不明白謝景寒說這話的意思,試探性的問道:“王爺,你是在說我嗎?”
不等謝景寒開口,她已經熟練的做出了委屈的神情,泫然欲滴地望著謝景寒:“這是我們北狄王庭的密香,是我們北狄女子為了見心愛之人專門用的香,您怎麼能……”
“北狄與大黎一個在西一個在東,氣候習俗迥異。”謝景寒又後退了幾步,對耶律丹是避如蛇蠍。
耶律丹那雙含著淚的雙眸,也無法激起他的憐香惜玉之情。
只聽得他聲音冰冷,語氣不耐道:“你越靠近本王,本王越覺得惡心。”
耶律丹神情一僵,還未等她思索出對策,謝景寒已經冷冷道:“本王還有公務在身,煩請公主讓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