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舒窈聽著喜鵲的話,臉上的紅暈就不曾消下去過。
“好了。”她掀開車簾,吹著冷風,臉上的紅暈總算是消散了些。
她不願再聽喜鵲那些足以動搖自己心神的話語,低聲道:“都快要到王府了,今日一事,誰都不能說,知道嗎?”
“尤其是齊嬤嬤。”
溫舒窈補充了最後一句話,讓喜鵲撅起了嘴。
喜鵲低聲道:“小姐,可是王爺他……”
“王爺位高權重,不是我能肖想的。”溫舒窈冷下心腸,一字一句道,“你也不要再想這些沒影的事了。”
喜鵲瞪大雙眼,但瞥見溫舒窈不悅的目光,她到底是將到了嘴邊的話憋了回去。
“奴婢知道了。”她不情不願,委委屈屈的說道。
“乖。”溫舒窈揉了揉她的腦袋,輕聲細語道,“我與王爺的身份差距過大,本就不相配,更何況……他對我,或許也不是真的喜歡。”
溫舒窈說話時,想到了自己的臉。
因為這張臉,這樣的容貌,前世的陳徹,不也曾愛上過她。
只是這樣源於外貌的愛太過淺薄,不用風吹,便如流沙般散了。
溫舒窈垂眸,將心中的那些想法全都壓了下去。
重活一世,她絕不會再依靠他人。
要抓緊時間開下一間鋪子了。
溫舒窈心想。
……
次日一早,大朝會上。
流朱閣的這場熱鬧,被禦史呈到了皇帝案前。
而謝景寒擅闖張貴妃宮殿的事,也被一併呈了上來。
劉禦史一臉正義凜然,高聲道:“景王擅闖後妃寢殿,於禮於法不合!還請陛下嚴懲!”
“此舉往小了說是景王一時憤怒,可往大了說……便是景王覬覦後妃!陛下!您可萬萬不能包庇景王此舉!”
聞言,皇帝揉了揉緊皺的眉心。
他沒好氣地瞥了眼謝景寒,早知道謝景寒會在張貴妃那折騰出這樣大的動靜,他就該讓人攔下謝景寒,也好過今日被禦史彈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