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劉禦史連忙擺手:“我哪敢啊!只是……”
他撓了撓腦袋,聲音壓得極低:“只是我聽得禦史臺其他同僚議論此事,想著率先將這功勞搶下來,誰知陛下偏心至此……”
劉尚書頓時察覺到了不對勁:“禦史臺的同僚?是哪幾個?”
“張禦史還有李禦史。”劉禦史低聲道,“我是……”
“愚蠢!”劉尚書忍不住罵道,“這兩個都是二皇子的人!你這是被人當槍使了!”
“你知不知道槍打出頭鳥?”劉尚書恨鐵不成鋼道,“今後再有這樣的事,你先問過我再做決定。”
“今日我們劉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!”劉尚書罵道,“論口才,你堂堂禦史說不過一個武夫!論身手,你年僅三十卻打不過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頭!”
劉禦史被罵得狗血淋頭,見劉尚書怒氣沖沖離開的背影,他只覺得委屈。
“堂兄,那老頭可是楚老將軍!”他跟在劉尚書身後,努力的為自己辯解,“就算是子慎過去,也打不過啊!”
楚老將軍行伍幾十年,哪裡是他能打得過的,真論起來,整個朝堂之上,恐怕也只有謝景寒一人能打得過楚老將軍了。
劉尚書一聽,又被氣得兩眼翻白,腳下的動作更快了。
……
太極殿內。
皇帝只留下了謝景寒與楚老將軍兩人。
楚老將軍被留下,並無其他大臣那樣誠惶誠恐,他很是自在,喝著李德海泡的茶,便坐在了皇帝下方。
見此,皇帝笑了笑:“今日有勞楚愛卿了。”
“陛下客氣了。”楚老將軍揮了揮手,語氣和善,一改剛才的憤怒,“老臣也只是為了小輩的幸福據理力爭罷了。”
“一群窩囊廢。”他提及劉禦史等人,滿臉的不屑,“北狄稍稍丟擲一點好處,他們便眼巴巴的迎了上去,也不瞧瞧這些年來到底是誰在步步退後!”
“北狄的防線可是被咱們打退了幾十裡。”楚老將軍年過六旬,卻中氣十足,此刻聲亮如洪,“區區北狄,也配讓景王休妻另娶?”
他話說到最後,意圖顯示得明明白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