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在耶律丹看來,便是心動的表現。
於是,耶律丹再接再厲,繼續遊說:“你們大黎不方便動這個手,不妨交給我來做。”
在她的注視下,溫舒窈輕輕一笑:“這是大黎內部的事,就不勞公主操心了。”
“至於他的性命……”溫舒窈眼底劃過了一道冷意,“逼宮謀反本就是險之又險,誰又能保證中途不會出現什麼差錯呢?”
耶律丹頓了頓,她有些震驚,心中也有些不可置信。
這話並不像是溫舒窈這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大黎貴女能說出來的。
不過,思及溫舒窈此前的舉動,她又都瞭然。
溫舒窈這人,本就不能單從外表定義。
“既然你們心中有數,我便不多嘴了。”耶律丹看著窗外疾馳而過的街景,語氣低緩,“我現在只想盡快拿到那筆銀子。”
“你什麼時候能給我?”她說話時,眼中不可避免地浮現出了一絲懷疑,
她與信王相交十幾年,卻還是險些被信王算計去了性命,她與溫舒窈才認識不過短短幾日,她當真能相信溫舒窈?
這個念頭一旦浮現出來,耶律丹便無法控制自己心中的不安。
她緊緊地盯著溫舒窈,眼底露出了一絲打量。
“這是五萬兩定金。”溫舒窈沒有說過多的話,只是拿出了一沓銀票,“剩下的銀子,等到你踏入北狄境內,我會派人去送給你。”
耶律丹還想說些什麼,卻又聽溫舒窈道:“公主,你與信王合作,連點憑證都沒有,我願意給你五萬兩銀子的定金,足以彰顯我們的誠意了。”
五萬兩銀子的確不少。
耶律丹反駁的話到了嘴邊,怎麼都說不出口了。
最終她氣鼓鼓的看了眼溫舒窈,沒好臉色的將這銀票收到了自己懷中。
“我信你就是了。”耶律丹語氣十分惡劣,“不過你們若是反悔,我便要率兵親自前往邊界,將你們大黎的邊關攪得動蕩不安。”
溫舒窈眼中含笑,語氣溫和:“公主不必擔心我不會信守承諾,畢竟……我還有一樁生意想要同公主談一談。”
耶律丹愣了愣,隨即便用懷疑的目光盯著溫舒窈。
這樣相同的話術,她在信王那也聽過。
信王當初,不正是這樣同她達成的合作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