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!”她死死的抓住了溫夫人的手,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般,“我知道了!我有辦法!”
……
大婚前夕,溫舒窈坐在梳妝鏡前,瞧著一襲大紅嫁衣的自己,恍惚間又回到了前世。
不同於前世的是,此刻她身旁堆放著流光溢彩的珠寶,就連這身嫁衣,都是宮中的繡娘一個月來耗盡心血製成的,上面的寶石哪怕在昏黃的燭光下,都閃爍著耀眼的光芒。
這樣奢華的婚禮,哪怕是在京城都少見。
她聽聞,這都是謝景寒親自去挑選的。
風聲都是從坤寧殿傳出的,無人質疑,只有感慨謝景寒的大手筆與對溫舒窈的痴情。
雖不知謝景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,但對這樣能提升自己影響的事,溫舒窈欣然接受。
“小姐……”
喜鵲將門掩上,她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擔憂。
對溫舒窈嫁去景王府一事,她始終心存擔憂。
只看了眼喜鵲,溫舒窈便明白了她心中所想。
“不必擔憂。”溫舒窈淡淡道,“這本就是利益交換的一件事,你瞧,這不就是這樁婚事帶來的好處?”
聞言,喜鵲愣了愣。
她有著擔憂,卻又隱隱有些興奮。
不說別的,景王妃這個身份帶來的好處,她已經切實感受到了。
這些時日,溫國公府的人上下對溫舒窈可謂是畢恭畢敬,哪怕是溫夫人,對此也是敢怒不敢言。
溫舒窈緩緩站起身,她輕拍著喜鵲的肩膀,輕聲道:“我與他之間都是各取所需。”
“喜鵲,你別忘了。”
她聲音彷彿從遠方傳來,輕飄飄的卻又充滿堅定。
“我的身上還有血海深仇。”
她所說的血海深仇,喜鵲當即就明白了。
楚婉清當年的死,任誰都看得出其中的蹊蹺。
怎奈何當時楚家人遠在邊關,甚至都沒能見到溫夫人最後一面。
等到楚家人趕來時,楚婉清早已下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