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笑了一聲:“以為信王還能來救你?他如今可是人人喊打的亂臣賊子,自身都難保,你倒是天真。”
溫以彤咬了咬牙,卻沒理會齊嬤嬤的話。
她早就知道了,自己是信王唯一的血脈,在信王心中,自己的存在比什麼都重要,若自己死了,信王縱然得到了皇位又如何?沒有人能繼承他的皇位,到頭來不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?
正是因為心中有著這樣的底氣,她才會篤定自己一定能逃出溫舒窈的魔爪。
見溫以彤高傲的模樣,齊嬤嬤不由得笑了出聲:“這幾日京城出了不少變故,你被關在這院子裡,只怕是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聞言,溫以彤睨了眼齊嬤嬤:“你若是識趣,就將我放了,我還能饒你一命。”
齊嬤嬤哈哈大笑:“古往今來有多少人謀反?可成功的有幾人?失敗的倒是不少,往上數二十五年,咱們陛下還殺了好幾個親王呢。”
“信王謀反不假,有幾萬私兵也不假。”齊嬤嬤說到這,嘆了口氣,搖著頭道,“只可惜,他敗了。”
“他已經被押入天牢,等候發落了。”齊嬤嬤憐憫的看著溫以彤大變的臉色,停頓了一下,“他的私兵死的死逃的逃,你的依仗沒有了。”
溫以彤又惡毒又天真,此時竟然還覺得信王能在這次謀反中獲勝。
可憐又可笑。
齊嬤嬤憐憫的眼神,深深刺痛了溫以彤。
她厲聲道:“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!”
就如在夢中,齊嬤嬤也是用同樣的眼神看著她,那時她因為謝景寒被廢黜親王之位,正在同謝景寒大鬧著要和離。
時間來到了現在,齊嬤嬤依然是同樣的眼神。
她所做的一切,當真就這樣令人嗤笑嗎?
齊嬤嬤嘆了口氣:“今日,我們便要回京了。”
聞言,溫以彤一愣,一股寒意在此刻升起,她不自覺的捏緊了一雙手,剛想張嘴,便聽得齊嬤嬤繼續說道:“你是信王的女兒,也要被送入天牢。”
齊嬤嬤看著眼前的溫以彤,語氣平緩地說出了她的結局。
此話一出,溫以彤渾身一震,再然後,她腦中像是突然變得靈光了起來,她死死的捏著一雙手,恨聲道:“你們想要殺了我?”
“既然你們早已動了殺心,為何不現在就動手?”溫以彤神志錯亂,咄咄逼人地問道,“為何要等到回京城再動手?”
“自然是因為你三番五次謀害王妃。”齊嬤嬤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淡淡的扔出了一句話,“王爺要親自處理了你與溫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