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將匕首扔在一邊,道:“殺了吧。”
溫以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,決定了陳夫人的命運。
對此,陳夫人沒有什麼意外,相反,她還鬆了口氣。
兒子已經不在了,她對活著也沒了執念,倒不如同兒子一道走。
離開了這個血淋淋的甲板,溫以彤走到了船老大面前。
在船老大面前,她仍是那副高傲的模樣:“在龍州碼頭將我放下,我便將所有的嫁妝都給你,這些嫁妝……”
她上下打量了這些水匪,眼中的鄙夷不加掩飾。
船老大被她這副模樣氣笑了,伸手便鉗住了她的下巴:“你當我不知道你那些嫁妝在何處?不都與陳家的東西放在一塊嗎?”
“如今這條船是我的,這條船上的東西是我的,就連這條船上的女人……”船老大淫邪的目光在溫以彤身上打量了一番,冷笑道,“也是我的。”
此刻,溫以彤突然意識到,自己貴女的身份並不足以讓船老大忌憚,相反,在船老大的眼中,她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。
瞬間,溫以彤背後發寒,正欲說些什麼,便被船老大拽住了手,拖進了船艙。
……
京城。
皇帝看著桌上的一堆摺子,神情很是難看。
“江南水匪愈發猖獗了。”皇帝揉著緊皺的眉心,對謝景寒道,“此番水匪之患,恐怕還是要你出手。”
話說到這,皇帝瞥了眼謝景寒。
而謝景寒坐在一旁,神情莫名,不曾親口應下皇帝的要求。
見狀,皇帝又多看了幾眼謝景寒,這一看,他才發覺謝景寒並未關注自己的話,而是反複摩挲著手中的扳指。
皇帝眯起雙眼:“這扳指從前不曾見你戴過。”
聽得這話,謝景寒才開口:“是王妃送予臣弟的。”
說話時,謝景寒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,罕見的出現一抹笑容。
聞言,皇帝目光落在了謝景寒那扳指上,他扶額道:“朕知道王妃待你好了,但現在朕同你說的,是江南水匪一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