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似極力要證明自己,走到裴徹面前,“我知道自己不對,可我從前身在伯府,伯府子嗣中,唯有我不是爹爹親生,我不敢忤逆他的,他不喜歡母親,我怎麼敢與他唱反調呢?”
“我已經給母親上香了,二郎別生我氣了好不好?”
嬌妻垂淚,好不可憐。
裴徹僅剩的不滿也化為一道嘆息,心中也憐惜幾分。
於是伸手為她拭淚,“哭花了妝,可不好看了。”
“二郎……”沈妙儀心滿意足地笑起來,撲進裴徹懷裡,“我就知道,二郎是心悅我的。”
裴徹感受到懷中嬌軟,嬌妻欲求不滿地用頭頂在他胸膛上磨蹭,似有討好之意。
霎時間,他心軟得一塌糊塗。
可當目光觸及滿堂的牌位,裴徹驀然清醒,他雙手撫上沈妙儀的雙臂,將她輕輕推開——
“祖宗面前,莫要如此。”
他說得義正言辭,沈妙儀輕咬紅唇,柔柔弱弱地應下。
裴徹又道:“今夜,我去你房中。”
祠堂外。
沈桑寧到時,就見這倆人在祠堂裡談情說愛。
正無語時,裡頭的沈妙儀餘光瞥了過來。
正好看見她。
沈桑寧毫無躲閃,沒有分毫心虛地迎上沈妙儀的目光,只見沈妙儀的手慢慢搭上裴徹的手掌,原本柔弱的眸子露出得意之色。
明明沈妙儀如今是裴徹的原配妻子,可眸光流轉時,莫名透著外室上位後,朝原配宣誓主權的高傲。
沈桑寧不懂這是沈妙儀對裴徹的佔有慾,還是針對她的搶奪欲,沈妙儀向來眼紅她。
但她無所謂,她又不喜歡裴徹。
可她無法忍受的,是沈妙儀在她娘牌位前,虛假惡心地做戲。
“妹妹怎麼突然想到給母親上香了?”沈桑寧徑直走進祠堂,高聲道。
裴徹這時才轉過身,看見沈桑寧有些詫異,“大嫂怎麼也來了?”
沈桑寧眼底無笑,嘴角扯了扯,“自然是來看母親的。”
裴徹點頭,沈妙儀默默靠近裴徹,看起來就像貼在他懷裡,嬌滴滴開口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