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桑寧驀然鬆了口氣。
前世,在雲叔離世前,她見過幾面,對他最深刻的印象,便是痴傻二字。
說是年輕時受過傷,失了憶失了智,許是沒什麼煩惱,讓他看起來至少年輕十歲。
“雲叔。”她輕輕喚著,迎著男人呆愣的目光,朝他走去。
可這鐵鏈要怎麼開啟呢?
沈桑寧取下發髻上的釵子,在鐵鏈鎖孔中搗鼓一番,怎麼都解不開。
她抬頭,尷尬地抿抿唇。
卻見雲叔垂著眸,視線似落在她的腰間,“這是……”
他嗓音嘶啞,聲音沒有重心,如一潭死水不起波瀾。
沈桑寧順著視線低下頭,腰間掛著的只有那隻山貓吊墜,“一個墜子。”
這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她們得把鐵鏈解開。
“墜子。”雲叔怔怔地重複一遍,呆愣的黑眸生出一絲情緒,似疑惑。
他的手動了動,鐵鏈摩擦出沉重的聲音。
“老大!屋裡有人!”房外,追趕的人聽到了屋內動靜,作勢要踹門而入。
沈桑寧心中一慌。
下一瞬,木門就被劈砍下來,屋內屋外,再沒了遮擋。
“我就說,在這裡吧!”
“這小夫人長得還怪好看,不如……”油膩的男人說出令人倒胃口的話。
猥瑣之言,讓沈桑寧握著釵子的手緊了緊。
眼見著對方幾人步步逼近,耳旁鐵鏈的噪音再次響起。
是雲叔,他雙手揮動,堅硬的鐵鏈直直擊中為首男子的膝蓋,痛得他倒在地上。
另幾人氣憤不已,其中一人繞開鐵鏈,用木棍砸在雲叔頭上。
“雲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