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地,外祖母的視線定格在她腰間,聲音一抖,“你這玉佩哪來的?!”
沈桑寧低頭,捏了捏山貓玉佩,“娘留給我的。”
房中寂靜幾瞬。
外祖母經過思想掙紮後,“看來你娘是至死也忘不了那人,拿著這破玉佩當傳家寶了!你還是趁早扔了吧!”
可沈桑寧才不管什麼野男人,“我只知道,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。”
外祖母皺眉,“你這樣對不起你父親!”
聞言,她淡漠地反問,“他也不曾對得起我,我為何要對得起他!”
其他小事都暫且不論,每每想到前世換親,她這心裡就氣得很。
一時間,口不擇言道:“我巴不得,我是什麼野男人的種!”
如此,也算是報複廢物爹了!
反正有沒有這個伯爵父親,對她來說,無甚區別。
只可惜,她不是外祖母口中的“孽種”。
“你!”給外祖母氣得說不出話。
沈桑寧已經解了惑,禮貌地拜別外祖母,回了陶園中。
陶園。
裴如衍正聽著護衛的稟報。
沈桑寧懷著沉重的心思,也沒了好臉色,路過庭院裡的主僕時,腳步都沒停,目不斜視地進屋。
“夫人,”裴如衍若有所思,“今日二弟對你出言不遜,你——”
沈桑寧卻將門一關,將他聲音隔絕在外。
她道:“我有點累,不想說這個。”
反正,那些護衛都會一五一十和他交代清楚的。
被關在門外的裴如衍,聲線斷了。
沈桑寧揉了揉太陽xue,胸口也是悶悶的,連喝了幾盞茶水,此時門被裴如衍推開。
他走到她身旁,遲疑道:“是因為二弟,讓你生氣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