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從前,裴徹見到恐怕是被迷得不行。
可現在。
裴徹走進屋內,看到沈妙儀這明擺著勾引人的模樣,不客氣地諷刺道——
“要不是天還沒黑透,我都以為我是進了什麼秦樓楚館呢。”
沈妙儀被羞辱得臉色一白,卻還是忍辱負重地迎了上去,“不管怎麼說,你我都是夫妻,貶低我,對你有什麼好處?二郎……”
“閉嘴!”裴徹擰眉,“我們不是已經撕破臉了嗎?你別這麼喊我,惡心。”
沈妙儀嘴角抽動,強忍著,“好,那就喊你夫君。”
完蛋,更惡心了。
裴徹眉頭皺得更緊,甚至不想和她共處一個屋簷下,開門見山地伸手,“東西,給我。”
“什麼東西?”她裝傻。
“別裝!”裴徹怒目而視。
沈妙儀施施然從身後拿出金色梳子,“是這個?”
裴徹見狀就要伸手去拿。
她拿著梳子在他眼前晃了晃,還想躲,梳子就被他一把奪走。
裴徹握著梳子,左右看看沒有異常,才收入懷中,但沒留意到若有若無的香氣隨著梳子,進入到他周身空氣裡。
他轉身就要走,卻發現門窗從外頭鎖住了。
“沈妙儀!你這是做什麼?!”裴徹臉色鐵青,同時感覺身體燃起些不尋常的熱感。
沈妙儀看著曾經與自己甜蜜恩愛的男人,如今對自己棄如敝履,忍不住悲涼一笑,看著他道——
“你我是夫妻,我想留你過一夜,也是情理之中吧。”
裴徹厭惡至極,“你以為,鎖了門窗能留得住我?”
聽聞,沈妙儀粲然一笑,“我自然是留了後手,你沒覺得此刻身上燥熱難耐,有些沖動嗎?”
說著,她從一旁拿出小包藥粉。
這玩意,在秦樓楚館盛行,裴徹就算自己沒用過,也見別人用過。
他瞳孔一震,“拂春粉?你瘋了!”
這粉末藥效很快,不過這麼幾句話功夫,他已經起了身汗。
沈妙儀扭著身子靠近,柔美的身段一覽無餘。
裴徹卻抵觸她,剋制著自己,將她推開,“滾!”
她摔在地上,撕了假面,挑釁道:“裴徹,你不會還有為沈桑寧守身如玉的想法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