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他教她騎馬,她就總是扣馬鞍,腮幫子鼓得跟小倉鼠似的,那時,她也喜歡裝作不怕,但表現出來,可沒有今日這樣鎮定。
等等!
她今日為何這樣鎮定?
照理說,他是將軍,而兄長是文臣,難道不該跟他學騎馬更有安全感嗎?
為何她跟著兄長,反而能更從容?
裴徹頓時笑意全無。
也許是察覺到,她更依賴兄長。
也或許,是大腦牽引著他,去猜疑,疑心央央是否也跟他一樣,重生了。
畢竟他能重生,沈妙儀能重生,那央央為什麼不能?
如果是重生了,也能解釋為何學騎馬更從容了,因為她本就會。
央央一向聰明,即便重生,也極有可能不告訴別人,不會像沈妙儀那樣,將重生的優越感掛在臉上。
可是,如果央央重生了,為何會當著他的面,和兄長舉止親暱。
央央這麼愛他,不可能這樣做的。
裴徹心裡這樣想,但人一旦有猜疑,就會止不住地去想這種可能。
直到生根發芽。
裴徹又開始替她找補,就算央央真的重生了,也一定是身不由己。
畢竟,她現在是兄長的妻。
畢竟,她不知他重生。
畢竟,他之前罵她毒婦呢!
這樣想來,她該有多痛心啊,裴徹的心都跟著泛起絲絲疼痛。
他一定要找機會,試探一番。
態度要好,認錯要誠懇,試探要委婉。
想著,想著,那腳步不自覺地朝青雲院靠攏。
但還沒到青雲院,就發現沈妙儀鬼鬼祟祟地要從後門出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