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倆腳步頓住,不臉上青紅交加,實在想不通女兒怎麼會知道。
裴二爺不自在道:“你怎麼會,知道冰缸?”
裴寶珠挑眉,一臉瞭然,“我知道啊,原來爹孃在找冰缸裡的食材啊,不用找了,我拿走了。”
許氏嗓音倏然拔高,都顧不上害臊了,“你拿那東西做什麼?”
裴寶珠根本沒察覺到父母的難堪,語氣隨意,“我早就發現你們私藏了好東西,都不給我嘗嘗,我拿去燉湯喝了。”
就是要珍貴的東西,讓湘煙拿去獻給堂兄,否則普通的食材,堂兄還未必看得上呢!
“燉湯?”許氏上前一步,伸手摸摸女兒如常的小臉,“你喝了?誰給你燉的?那可是大補之物啊。”
裴寶珠一聽“大補之物”,小嘴就嘟了起來,哼哼兩聲,“大補的東西,娘還捨不得給我嗎?”
“你這傻孩子!”許氏又好氣又好笑。
彼時,裴二爺反應過來,分析道:“寶珠不懂,廚房的人還會不懂嗎?不可能熬給未出閣的姑娘喝的。”
許氏一聽,也對,於是問,“寶珠,你將那東西放哪了?你這房裡沒有冰,會放臭的,還是拿出來吧。”
裴二爺鄭重地點點頭,“快拿出來,要是被人發現你私自藏……”藏什麼,他隱晦地沒說,“要丟盡臉的!”
哪有未出閣的姑娘,偷吃牛鞭的!
裴寶珠皺起眉頭,萬分不解,“有什麼丟臉的,燉都燉了。”
許氏皺眉,情急之下脫口道:“廚房怎麼會給你燉牛鞭呢!你這孩子怎麼淨胡說!”
裴寶珠早就發現爹孃有古怪了,此刻一聽牛鞭,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。
此物從前沒接觸過,但偶爾聽說過,她臉頰染上紅暈,稀奇道:“原來那就是牛鞭啊!”
裴二爺一介書生,臉皮薄得很,白淨的臉比裴寶珠更顯紅,鬱悶地甩了甩手,“哎呀,你一個姑娘家,這麼興奮幹什麼?”
裴寶珠能不興奮嗎,原以為那就是珍希的食材,從前沒見過的,現在知道了那是牛鞭,不由想到牛鞭配春藥的功效,是不是事半功倍啊。
當著爹的面,裴寶珠不好意思問,於是湊到許氏耳邊,“娘,牛鞭和春藥配一起,是不是功效加倍?”
許氏聞之大駭,心頭不安,“寶珠,你就算喜歡杜公子,也不能做這種事啊!誰給你出的餿主意?你可千萬不要聽信讒言了,哪有小姑娘把這些東西掛在嘴邊的啊!”
裴寶珠不僅沒聽到答案,反而被誤會了,不滿道:“才沒有呢!不是給杜公子吃的!”
許氏提心吊膽,“那是給誰吃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