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紹也道:“放了好多煙花,剛才您看見了嗎?”
謝歡面色不改,想到剛才絢爛的夜空,他心裡也好似放起了煙花,“知道了,你們回去吧。”
齊行舟也沒打算久待,他跟雲伯伯沒什麼話好說的,遂點點頭,走兩步邁出屋卻發現虞紹還沒出來,轉身問,“不走嗎?”
虞紹反應遲了一瞬,“哦,來了。”本來還想和太子多處一會兒的,在齊行舟的“監視”下,泡湯了。
虞紹朝謝歡笑一下,走兩步又回身帶上門,視線不經意地從床頭的桌案瞥過,一個精巧可愛的磨喝樂猝不及防地收入眼底。
好眼熟。
他目光一窒,下意識地多看了眼,腦袋裡突然癢癢的,太眼熟了,他正要聯想到什麼人,忽地,眼前的人將他的視線阻擋。
謝歡冷聲道:“出去。”
虞紹瞬間摒棄了所有想法,趕緊帶上門出屋,直到出了屋子,冷風一吹,腦海裡又冒出了奇怪的聯想,他不由自主地擰起眉,回憶著剛才看見的磨喝樂的樣子。
卻又被齊行舟打斷,“虞紹哥,你不舒服嗎?”
“沒事,”思緒又斷了,也是怪了,最近是風靡磨喝樂嗎?怎麼出現頻次這麼高?虞紹搖搖頭,回答道,“我可能是吃醉了,早些休息吧。”
後與齊行舟分道回房。
陶園還未熄燈,果然如虞綿綿所想,小夫妻倆洗漱完後根本不急著睡覺。
方才回來的時候想著天色不早了,該回府了。
回了屋後,又覺得,天色還早,不急著休息。
確實還早,但若虞綿綿在這兒,指不定要冷哼幾聲。
床榻上,裴如衍坐靠在床頭,摟著沈桑寧,讓她靠在自己身上,他一手輕輕撫著她的肚子,一手拿著三字經,慢慢地讀著。
“人之初,性本善……”
沒多久,沈桑寧就困了,抬手把他手裡的書打落,可是他會背啊,所以聲音沒斷。
她忍不了了,“孩子還沒出來,你讀這些沒用。”
裴如衍聽她不耐了,看著她不滿的表情,停止朗誦,“那我做些什麼?”
他好像非要做點什麼,沈桑寧對上他認真的神情,略一思索,坐起身,與他拉開些距離。
她要下榻,裴如衍見狀將她手腕拉住,也跟著起身,“你要拿什麼?我去。”
“不,”沈桑寧將他手掙開,“你不懂。”
語罷,她慢慢悠悠地走向梳妝臺,裴如衍還是下了榻,緊跟在她身後,見她從梳妝臺上取出一個乳白色的瓷瓶,又慢慢坐回了榻上。
裴如衍站在床榻邊,只見她靠在床內側,然後將中衣脫掉。
“夫人這是……”他遲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