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時,又一輛馬車駛至寺廟外,從車上下來一對打扮端莊的年輕夫婦,男子臉上帶著緊張,女子眉眼透著刻薄。
正是端侯夫婦。
梁倩見到寧伯府的馬車時,心中驚訝,第一反應是寧伯府也來給公主送禮了,心裡止不住發慌,生怕明珠先一步被沈桑寧搶走。
端侯扯扯她,警告道:“今日別再惹事。”
梁倩點頭,這次知道了輕重,只要能說服公主,未來她就能把什麼裴家沈家都踩腳下,思及此不再去看寧伯府馬車。
夫婦倆欲帶護衛欲入內,疾風領著寧伯府的護衛站在一旁盯著,心裡想著,若是皇城軍能放端侯府的護衛進去,那他們寧伯府絕對不容忍,也要進去。
然而,皇城軍一視同仁,把端侯府護衛攔於門外,只讓端侯夫婦入內。
端侯與梁倩對視一眼,表示沒關系,畢竟他們本就是來求見公主的,帶不帶護衛有什麼要緊的。
皇城軍頭目還看了疾風一眼,疾風沒理可找,撇開眼。
輔國公主應是在正殿禮佛,就在端侯夫婦前往正殿求見公主時,沈桑寧帶著雲昭從廊道繞過正殿,徑直往後方去。
廊上,一支樹杈冒出了頭,沈桑寧走得急,腰間外衣的料子被樹杈勾破了洞,也無暇顧及。
兩人已遠去,樹枝微微搖晃,清脆一聲響,將碧玉色的吊墜勾到了地上,沒人看見。
沈桑寧按照沈妙儀的敘述,找到了她口中那間偏僻的小院,院內靜謐無聲,就在沈桑寧以為,晴娘真的不在這裡的時候,雲昭開啟了廂房的門。
穿著杏色襖子的晴娘倒在地上,她面上毫無血色,第一眼看見,沈桑寧甚至分不清她是昏迷了,還是沒了氣息。
沈桑寧心中大駭,急忙入內雲昭緊隨其後。
房中只有晴娘,沒有別人,也沒有沈益。
沈益為何要把晴娘單獨放在這裡,他究竟要做什麼?
一邊思考著,沈桑寧一邊將晴娘扶起,探她的鼻息,察覺到她還有微弱呼吸,沈桑寧心裡的弦也不曾鬆懈。
忽聽身後關門聲響起,雲昭唰地起身,拔出身側佩戴的長劍。
只聽隔著門板,沈益冷笑的聲音自外響起,“真不知道該講你有情義好,還是將你們姐妹都是白眼狼才好!我就知道妙妙生了二心,她昨日就一直跟我打聽晴孃的事,果不其然,都是叛徒!正好,既然你來了,我的籌碼又加一個,我就不信晉歡能忍住不來救你!”
這要是一個月之前,雲昭都不知道晉歡是誰,還是上次沈桑寧生産那夜,她目睹了義父與微生槐的對話,心裡才有了些瞭解。
當下聽了沈益的話,雲昭握劍的手更緊,“有我在,哪需要我爹解決你。”
語罷,就要劈開這道門。